烏力提金憤怒一捶桌子,「你說什——」
同時,冷清風拔劍半寸,內力爆綻出蓬勃水氣,如巨手蓋住整個空間,成功讓烏力提金的話噎在嗓子裡。
烏力提金大駭:他看不透這纖細中原人的武功,所以一直忽視了他的存在,只以為他是個長得俊俏些的普通侍衛。沒想到此人今日一出手,就是毫不留情的威懾。
而且還是這般內力強橫的威懾。
連黎思嘴角邊的笑容都有些僵硬。
「我當日說得很明白。」段枕歌在長劍清鳴聲中微微一笑,對烏力提金道:「你這傳聞,需要真到連南境都相信的程度。很明顯,現在南境士兵並不認為你們與他們結盟,我如何將陸侯送到你手上?」
段枕歌看向桌面剛才因為震盪而灑出的酒業,微微一笑,「殿下,陸侯戰場成名,能讓他心甘情願送命的,也只有戰場。挑起戰事,他才會出現。」
烏力提金囂張氣焰壓低了許多,但仍舊反駁:「你說的倒是輕鬆,但我們國力不足,南境怎麼可能真的相信我們有意與他們結盟?」
「所以啊,烏力提殿下。」段枕歌抬眼看他,藍眸冰冷得如同北地常年積雪的澄澈天池,「您必須親自去一趟,才能騙得南境出兵。」
烏力提金愣住了。
段枕歌繼續說,「以您的地位及威望,只消成功與南境駐軍首領聯絡,加上我安插在南境軍中的探子運作一番,絕對能騙得南境發兵,打得大衍邊境措手不及。屆時,我以太子身份在朝堂舉薦一番,陸侯獨子定然會被派往邊境……」
烏力提金也回過味兒來,接著他的話頭道:「只要我能抓住那老東西唯一的兒子,就能故技重施,逼那老東西再次現身!」
到了那個時候,他就可以堂堂正正擊敗對方了!
好縝密的心思,好惡毒的計謀。
「但你願意幫我,必然是為了別的東西。這一次,你想讓我做什麼?」烏力提金問。
段枕歌道:「我與陸小侯爺關係並不好,只希望烏力提殿下俘獲他後,切莫殺了,好好折磨一番最好。」
知道他原來是想借刀殺人,烏力提金哈哈大笑,仿佛勝利就在眼前一般,「好,我答應你!那刮妲!我敬你一杯!」
段枕歌微笑接受了這個稱呼,只是笑意不及眼底。
冷清風有些不喜這個稱呼,但主人並沒有要求他再次出手,故他只能靜靜看著烏力提金背後的兩個侍衛,冰冷的眼神愣是把二人的冷汗都盯得流下臉頰。
一切確定,又商量好了聯絡方式及暗號後,烏力提金帶著兩個侍衛從酒莊後門溜走了。
待烏力提金走後,段枕歌看向黎思,「勞煩黎樓主從揚州跑一趟,若黎樓主不棄,可住於我府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