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得到曲淺魚的回答,來自於蘇青的聲音帶著笑,還有些打趣的意味,“嗯,我作證他說的是真的,看來曲公子真的很在意曲夫子呢。”
不是,後面這句話是可以不說的!
並不覺得自己很在意曲淺魚,只是不想說出去了承諾的話語後又被打臉,曲游摸了摸鼻尖,道:“是蘇夫子講課講得好,又清晰又有意思。”
“那以後便好好聽,我會時不時來巡堂的,若是再讓我抓到你睡覺,便換一本書抄一遍吧。”
熟悉的嗓音仍然冷淡悅耳,曲游聽著卻沒那麼牴觸了,畢竟曲淺魚也是為了自己好,她點點頭,神情篤定,“好,我不會的,現在去吃飯吧,我都要餓死了。”
本來蘇青是邀請了曲淺魚一起吃飯的,但後者說已經和曲游約好了才作罷,她們挑了處空位坐下,還沒吃上兩口,那個熟悉的不速之客又來了,曲游皺起眉,不耐煩道:“任公子?這裡這麼多位置,為何偏偏坐我們這一桌?”
來者正是端著餐盤的任棋,他應該是哭了許久,眼眶紅成了兔子的模樣,看上去柔弱卻倔強,這會兒看過來的目光寫滿糾結,甚至捏著筷子的那雙手還在顫抖。
“任公子是有什麼話要說嗎?”
很明顯的,曲淺魚的嗓音變得柔和了一些,也足夠安撫似乎很是為難的任棋,他放下筷子,哽咽的嗓音暴露出些許嬌氣來,“謝謝曲夫子。”
“不用謝,有話直說便可。”
深深吸了一口氣,那兔子一樣紅的眼睛很有些不情願地看向曲游,任棋咬著下唇,道:“對不起,我不該對你出言不遜,不該罵你是廢物,你能不能……能不能原諒我?”
可以看出來,這幾句話的道歉已經耗光了他全部的勇氣和決心,這個自尊心極強又傲嬌嘴毒的人,應該是不會與人低頭的性格。
曲游居然有些受寵若驚,她以為任棋這種人是不會道歉的,或者說就算被逼迫也該心不甘情不願,怎麼會主動過來低頭?
算不上得理不饒人,而且任棋也是誤會了自己,曲游點點頭,“我原諒你了,以後說話注意些就好,沒什麼的。”
唇瓣仍然被緊緊咬著,應該是還有話沒說完,任棋又看向曲淺魚,道:“曲夫子,謝謝你剛剛在門口開導我,你一直是我很敬重的人,我也一直都很想成為你這樣的人,曲游確實和傳聞中不一樣,是我誤信了傳言,也很感謝你們的寬容。”
原來,是曲淺魚在中間做了調解嗎?
有些好奇她是怎麼說自己的,怎麼能讓那麼討厭自己的一個人相信那些臭名昭著的事情都是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