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一刻真的很疼,包括現在也有些隱隱作痛,不過性命攸關之際,如果不是曲淺魚用這一招拖延時間等到了裴瀾疏的到來,她們可能都要死在那裡,曲游不在意地搖了搖頭,“沒關係的,疼一下罷了,總比死了強,不過二姐給我吃的是什麼?二姐還會煉藥嗎?”
“令人龜息的藥物,我本來買來打算用在與裴羽濟的大婚上面的,沒想到今日起了作用。”
“二姐是打算,假死後脫身嗎?”
“嗯,我並不喜歡裴羽濟,自然不願意嫁給他。”
二人順著原路下了山,到達燈火通明的書院後居然有些想哭的衝動,她們回了曲淺魚的房間,讓曲季去請了大夫過來。
“姑娘這傷深及骨肉,可要好好養著,今後不要沾水,不要用力。”
“可我是夫子,要寫字作畫。”
“那也不行,女子身上留下這疤痕可不好,寫字作畫之事,找人代勞吧,夫子以言行舉止教習學子,可以不用手的。”
“好,多謝大夫。”
給了藥錢,又讓曲季去送客了,曲游這才從屏風後走了出來,眼神複雜,“二姐,你何必讓自己傷這麼重呢?只是需要一些血塗抹在我衣服上罷了,你這……傷可見骨了都。”
不知心裡是個什麼感覺,本以為這場逃生只有自己一個人受了傷,卻沒想到……
正在研究大夫開的各種藥,曲淺魚聞言,神色並沒有改變,話語卻篤定,透著淡淡的、溫柔的力量感,“總不能只讓你一個人受這些痛,過來吧,把外衫脫了,我給你上藥。”
第21章 身份
什麼東西?
在曲淺魚面前脫衣服?
完全沒有想過的事情就擺在面前,兩人僵持在了原地,曲游尬笑兩聲,試圖協商一下, “我這傷的位置我自己也看得見,不然我自己上藥吧?”
“不行,這是我造成的傷口,理應由我來處理,而且你手笨,還是我來吧。”
頗有些不放心似的,那目光已經落在了沾上鮮紅血液的湛藍色衣衫上,曲游無奈地嘆了口氣,知道她只是性子裡的負責在作祟,便不再推阻,抬手解了玉白的腰帶。
外衫下還有一件裡衣,再怎麼說服自己還是糾結一會兒,神色苦惱起來,曲游解開裡衣,露出了內里的束胸,以及下方很是明顯的傷口。
乾脆閉上了眼,視死如歸一般,她道: “好了,上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