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已經到女子學院中去了,曲游看著自己身上的男子服飾發愣,心臟一點點冷了下來,她不明白曲淺魚到底是什麼意思,就算要冷戰,也不必連離別前的最後一面也不見了吧?
曲游認為,一個真正喜歡對方的人是不會在對方即將離開時還特意早起躲避見面的。
越想心越寒,可是一旦想到曲淺魚站在門前清冷孤寂的身影,以及那兩句意味不明的話語,曲游又會生出“她會不會就是這般彆扭性子”的奢望,不然,她為何要求自己一個明確的態度?
不然,這些日子的親密,曲淺魚難道會允許第二個人這樣同她牽手,擁抱嗎?
垂下又抬起的眸子感染了堅定,視線看了看包袱與箱子後落在了聞人棋身上, “待會兒曲季醒了後就讓他幫我把這些行李搬上馬車吧,我去找一趟二姐,有些話……需要在離開之前說。”
聞人棋笑著點了點頭,磕到什麼一般, “行,趕緊去吧。”
一邊看著曲游大步流星的背影,她一邊想:這算是火葬場嗎?
…………
再說回正要“追妻”的某人,她正看著女子學院門前大大的“男子勿入”四個字發愣,可惡啊,自己這身份可真是一個大麻煩。
好在這時正有一名女子要進去,曲游趕忙攔了過去,保持著安全距離道: “姑娘,能拜託你讓曲夫子出來一趟嗎?我有很重要的話要與她說,求你了。”
那女子起初嚇了一跳,畢竟是被個身量高挑的男子攔住了去路,但細看之下,這少年眉眼乾淨,唇紅齒白的,像是誰家嬌寵長大,不諳世事的小少爺,此刻雙手合十地拜託自己,溫馴而又乖巧,令人不忍拒絕。
她攥緊了手帕,吶吶道: “好。”
雖然女子的聲音很小,但逃不過全神貫注的曲游,她頓時笑了起來,桃花眼中星光熠熠, “謝謝你!”
女子的耳朵都不自覺紅了起來,進了書院後才想起來能來找曲淺魚的也只剩下她那位不學無術的七弟了,頓時,她的臉色白了白,暗罵自己怎可被美色蒙了心智。
但是答應的事情總要做到,她去找了曲淺魚,卻被另一名到的更早的學子告知曲夫子讓她們先背書,半時辰後便來抽查。
既然曲夫子不在,那女子也不想再出去告知曲遊了,這人惡名在外,逛青樓與當街調戲無辜女子都是家常便飯,想來就是仗著那副容貌吧,她哼了一聲,拿起書後就把曲游忘在了腦後。
而這時,曲游根本不知道又被原身那臭名昭著的debuff給坑了,像個無頭蒼蠅似的等了接近四十分鐘後才黯然離開,想著或許是曲淺魚不願意見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