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池州的表現並非我們所預想的那般,這就說明其中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也許這場天災並不是天災,或是人為,也許現在正有人不想我們進入池州,所以無論怎麼樣,你身邊得有一個保護你的人。”
這個時候,房門被推了開來,容貌素雅的女子抱著一把劍,看上去頗為矛盾, “公主,這般兇險的事情為何不讓我和你一起去?”
“我尚且有武功自保,曲游可是手無縛雞之力,若她出了事該怎麼辦?”
曲&mdot;手無縛雞之力&mdot;游真是無奈,別人超越都是絕世武功,走到哪兒都是奇遇,自己穿越,連只雞都殺不死,還要到處當拖油瓶。
自己都有些嫌棄自己了,曲游努力縮小存在感,等著她們安排自己就行了,沒辦法,行走江湖向來都是拳頭硬就是道理。
結果,聞人棋與小久爭執了近十分鐘,這才決定三人一起去,因為誰也拗不過誰,曲游當然只能聽話,更何況,她也挺想去看看到底是什麼原因。
由聞人棋帶著騎了半夜的馬到達池州邊界,三人到達時卻只看見了緊緊閉著的城門,以及呼吸間不同尋常的惡臭,曲游本來就想吐,這會兒被一熏更難受了,下馬後跑到海邊就開始嘔吐。
胃裡剛剛舒服一些,藉由著微微亮的天色,曲游看見了……一排排的浮屍,許多已經因為多日的浸泡而形成了巨人觀,她不可置信地後退兩步,下意識回頭去找聞人棋,胃痙攣似的極度難受到面色煞白, “海,海裡面,全是屍體!”
聞人棋也震驚了,忙回過頭去看那泛著瑩瑩冷光的海面,一望無際的平面上,不知漂著多少浮屍,腐爛的味道順著迎岸風湧向她們三人。
別說曲遊了,饒是已經殺過人,見過血的聞人棋和小久都捂著胃部吐了起來,三人驚恐詫異的眼神互相對視著,卻突然被一陣動靜打斷。
穿著哪處肌膚都被包裹其中的鎧甲,銀質盔甲折射著冷光,他們連臉都沒有露出來就將三人團團圍住,為首的人是個身材高大的男子,藏在鐵皮面具下聲音沉悶, “你們是何人?在池州地界停留,意欲何為?”
這個時候好像該輪到聞人棋出場了,曲游看向她,卻見後者只是抱拳道: “在下乃豐州人士,此番聽聞家中噩耗,帶著夫君與妹妹回家弔唁,這才需要途徑池州。”
曲游看過地圖,豐州在池州西方,而北面都是山脈,若要過去就只能經過池州。
可是,那領頭的男子根本不在乎理由,聲音仍然公事公辦, “你既是從宣州來,難道不知池州現已封城,任何人不得進出?”
封城?
三人都疑惑地對視了一眼,還是由聞人棋做主問: “為何封城?洪災本就嚴峻,封了城豈不是更為肆虐?”
到底是當了十幾年的公主,此話一出,自帶威壓與氣場,領頭男子都愣了愣,過一會兒才道: “你們並非南方口音,又衣著華麗,可是京城來的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