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吧。”
拿了兩個面具,自己系上腦後的繩結後遞了一個給雲舒,曲游看著被擋起來的臉,平靜道: “為了不引起懷疑,雲姑娘,今後我便喚你二姐了,可以嗎?”
“自然。”
兩人並肩來到了隔離區,還未進去就聽到了此起彼伏的咳嗽聲,還有一陣悽厲的哭喊聲,曲游心臟一悸,忙和雲舒對視一眼後就來到了發聲處,那裡已經聚集了三位跟隊的大夫。
女人忍受不住痛苦的吟聲還在繼續,雲舒急問: “這屋內是發生了什麼?”
大家都帶著面具,平日只能通過身型來辨認,軍醫認出了曲游,朝她道: “曲公子,這屋內的女子應是羊水破了。”
“那你們為何不進去接生?”
“這……”
那位軍醫頓了頓,他身旁年少的那位倒是心直口快些,道: “曲公子,這疫病似乎可以通過接觸傳播,如今這樣,誰敢碰她的血?”
來時的大夫已經折了一半,大家都是普通人,怕死很正常,曲游沒辦法苛責,可是她又不會醫術,這可怎麼辦?
“我敢。”
輕柔的嗓音一如雲舒這個人給予的感覺,異口同聲的還有另一位身形魁梧些的軍醫,他似是有些生病了,開口時嗓音還是啞著的, “姑娘是何人?可知這疫病已經帶走了多少人的生命?”
雲舒看著他,逐漸皺起眉,藏在面具下卻輕聲笑了笑,淡淡道: “若以我之命能夠挽救她人性命,此乃我之幸。”
她避重就輕地繞過了有關身份的問題,曲游卻有些擔憂地看著雲舒,同樣略去了稱呼, “你要小心,千萬不能有事。”
潛台詞是還有那麼多百姓等著她去拯救,但云舒面下是曲淺魚的容顏,照理來說不該會醫術,所以曲游將未盡之言咽下,但云舒卻故意似的,笑道: “七弟不必憂心,我懂的。”
曲游守在了屋外,眼看著兩人走進去把門帶上,屋內傳來女人驚喜卻虛弱的聲音, “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視角來到雲舒,她只是看了一眼形如枯槁的女子便大致了解了情況,確實有些棘手,這女子本就染病,此時又耽誤許久,血染紅了一床,怕是難以保全。
她剛打算拿布巾,後頸卻被劈了一下,眩暈感來襲,倒地時,那軍醫揭開了雲舒的面具,帶著細繭的手繞過下頜,揭開了人&mdot;皮&mdot;面&mdot;具下的容顏。
…………
房屋的門終於打開,曲游從台階處站起來,卻只看見了那位軍醫,她疑惑問: “我二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