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是用二十厘米厚的鋼鐵鑄成,推開時需要轉動特殊的密碼鎖,而並非普通的門鎖。
門後是一條走廊,兩側對稱地分布著六個房間。
沈澈隨便挑了一間走進去,「啪」地一聲,他按下開關,屋子裡的頂燈遲鈍地閃爍了幾下,昏暗的光芒勉強照亮了房間裡的擺設。
光禿禿的牆壁上,只有一張床和一套桌椅,本就不大的房間裡更顯出一種空曠。
沈澈條件反射地皺起了眉頭,這樣的環境也太差了。
他轉身走到走廊里,不太高興地對明憶說道:「這裡的條件還不如原來好呢,怎麼找了這個地方?」
明憶雙手交叉抱在胸前,理直氣壯地說道:「現在重要的不是避免被別人找到嗎?要不是你的信息素一直在釋放,我們用得著換一個住處嗎?」
沈澈看著明憶,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你敢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是不是我已經對你太好,讓你認不清你的位置了?」
他氣得兩眼幾乎要噴火,眼神凌厲地扎在明憶的身上。
但是明憶並不害怕,他聳了聳肩,說道:「首領,你知道為什麼你的黑犬團現在只剩下了四個人嗎?就是因為你總是不分青紅皂白地遷怒下屬,把所有人都趕走了。」
比起沈澈的怒火中燒,明憶的反應便是絲毫不將他放在眼裡,讓沈澈只能自己一個人無能狂怒。
「我在遷怒?真是荒謬,明明是你們這群手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怎麼,我還不能說你了?」沈澈感覺到自己的地位受到了挑釁,誓要在明憶面前證明自己的威信。
「好吧,可是你現在能把我怎麼樣呢?你現在身體不好,武力上打不過我,你的黑犬團也幾乎沒有了,失去了你能倚靠的勢力。所以,我勸你別這麼囂張了。」明憶無所謂地說道。
事到如今,兩人的地位已經發生了逆轉。沈澈從那個掌握強大勢力的黑犬團團長,淪為如今的光杆司令,再也沒有了以前的威風。
沈澈氣不過,隨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個物件,就要往明憶的身上扇去。
他還沒有認清自己的現狀,以為自己可以在手下的面前肆無忌憚。
明憶當然不慣著他,看準動作狠狠地捏住了他的小臂。沈澈吃痛,手裡的東西應聲而落,他也愣在了原地。
身體上的疼痛以及落於下風的氣勢,終於讓沈澈認清了一個事實:明憶好像確實和以前變得不一樣了。
他悻悻地縮回手,後退了幾步,轉身回到了房間。
再次開口時,語氣已經客氣了許多:「這張床墊太薄了,能不能給我買一個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