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景南習慣裸睡,臨近八月夜裡溫度也不低。從浴室出來隨便擦了擦頭。掀開被子的一個角,躺下。
被子中,一雙溫熱的手碰上了向景南涼爽的帶著未乾水汽的腰腹。精幹的腰腹瞬間緊繃,肌肉明顯,線條分明。
向景南瞬間就意識到了這是誰,在家裡,只有俞星星有這個膽子躥到他房間睡。
再小些的時候,俞星洲來向景南的房間睡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只是長大以後就再沒出現過。他也從沒想到俞星洲會在床上等著他。
俞星洲在向景南要退開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雙手緊緊勾住向景南的脖子,整個人借力直接騎在了向景南的腰腹上,雙腿攏緊,兩隻腳死死勾著,樹袋熊似的牢牢掛住,向景南要走也只能抱著他一塊行動。
俞星洲在向景南進入浴室以後就這麼計劃打算的,一套動作行雲流水,沒有一點磕絆,打了向景南一個措手不及。
他這一個星期都是睡在向景南的房間,即便如此俞星洲還是會時時驚醒。沒有向景南在身邊,俞星洲回來後消弭的不安又找上了他。向景南一出差就是一個星期,根本沒和俞星洲說,他知道的時候向景南已經在飛機上了。
向景南這樣躲他的行為讓他很生氣,但俞星洲還是每天都會給向景南發消息確定他的平安。他知道這樣很大題小做,可是俞星洲不放心。他對向景南出差這件事有陰影。
只要他看不到向景南,焦慮恐慌就會占據他所有的神經。
那天他給出暗示以後向景南先是避著他,現在直接出差了。這是明明晃晃的逃避,而俞星洲不想再給向景南逃避的機會。
在向景南進浴室前俞星洲想過要不要偷偷離開,最後的結果是他不走,向景南不說就他說。
這樣的舉動很大膽又放肆,昏暗中看不到俞星洲紅遍的耳朵脖頸,但是源源不斷的熱意不斷增加,溫度持續升高。
縱使如此,俞星洲也還是把人牢牢扒住。
向景南呼吸忍不住種了兩分,裝作自然地說:「俞星星,別鬧了,景叔才出差回來,該休息了。」他把俞星洲的舉動歸之為小孩的打鬧。
「向景南,我不傻,放開了你肯定又要跑了,這次想要借出差躲我多久?一個星期?一個月?」越問俞星洲越生氣,箍的越緊,心口如一的不行。
少年清瘦堅韌的身軀隔著薄薄一層絲綢睡衣緊緊貼著向景南,才洗完澡帶來的涼意正在以一種飛快的速度消失。向景南頭都大了,他無比後悔剛剛沒穿衣服,裸睡害人!
不敢把人強行拉開,手也不知道往哪兒擺,放在哪都感覺不對,向景南處處被牽制,完全落於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