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過身，看到是葉半夏拽住了自己。
文子衿無奈地笑了笑：「裝睡啊？」
葉半夏晃了晃腦袋：「沒，太暈了。」
她勉強地站直，緩緩地走向文子衿，她眯著眼睛，好似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她，其實就是她太昏沉了，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了。
文子衿瞥了眼依舊被拉著的衣角，又抬起頭，耐心問：「怎麼了學姐？」
也許是許久沒聽見她喊自己了，悅耳動聽的聲音傳過來，就像一年前文子衿跟在她後面總是學姐學姐地喊。
葉半夏有些恍惚。
她也不知道叫住文子衿幹什麼。
她只是想留住她。
為什麼留住她，不知道……
葉半夏：「你能跟我單獨聊聊嗎？」
文子衿卻手機笑了，不是嘲笑，也不是微笑，而是有些輕快地笑了出來。
「好。」
文子衿開車把葉半夏送回了酒店，把她扶回床上，給她倒了一杯熱水，接著又去浴室弄了一條熱毛巾敷在頭上。
皺著眉忙裡忙外的，卻一個字都不跟葉半夏說。
葉半夏默默在心裡罵她：騙子！
文子衿看到她的表情，眉頭居然舒張開來。
文子衿：「怎麼一臉幽怨的眼神看我？」
「……」
文子衿：「你在心裡罵我了？」
「……」
葉半夏皺了皺鼻子，悶悶地說：「沒有。」
文子衿哦了一聲沒再說話了。
氣氛又冷了下來。
文子衿拿著熱毛巾過來：「躺下。」
葉半夏沒有躺下，而是直盯盯地看著她，女孩…女人早已脫下她的風衣，把內搭的毛衣袖子挽了起來。
眼睛亮亮的，也不逃避和她對視。
文子衿眨了眨眼，她歪著頭：「想幹嘛？」
葉半夏嘟了嘟嘴：「你過來。」
文子衿走過去。
葉半夏拍了拍床上，「你坐這。」
文子衿照做，就像是陪她過家家一樣，她在距離她半米遠坐了下來。
葉半夏皺眉，她靠近了點。
她認真地看著文子衿，文子衿不像當年一樣害羞得臉紅，也是大方地跟她對視著。
葉半夏似乎斟酌了好久，「好久不見。」
文子衿「撲哧」一下就笑了出來，也是輕笑，跟撓痒痒似的，葉半夏聽得心裡怪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