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於格的小名,出生時候外公取的,寓意簡單明了,希望她快樂。
後來外公在她初一那年病逝,父母忙於生意也沒時間照管她,她就是那時候跟著朋友一起去音樂節開始認識和了解樂隊的。
一個人的時候覺得孤單,她就總塞著耳機聽各個樂隊的歌曲,逃課跑音樂節、追巡演。
慢慢也認識了一些做樂隊的朋友,加上她從小有學樂器的基礎,對鍵盤上手很快,高二那年便自己也開始嘗試組樂隊。
樂隊和舞台,對於她明明是不可割捨的陪伴。
在父母眼里,卻無端成了使她逃課、泡吧,結交一堆狐朋狗友的毒藥。
也是那時起,沒人再管她叫樂樂。
於格有些懵,本來想回應,喉嚨卻像被什麼東西堵住,沒發出聲音。
於婉姝這時繼續說道:「你們那個比賽,我和你爸爸都看了,連花絮也沒放過。以前是我們不肯花時間去了解你和你的樂隊,也是這次才知道,原來你們在台上的表演這麼棒。」
「?」
於格徹底愣住了。
厲同豐的語氣也緩和下來:「那天在公司,無意間聽見幾個員工在茶水間說起這個節目,聽見臨時約會,也聽見了你的名字。」
「嗯,」於婉姝點點頭,「是爸爸媽媽誤會了你,一直以為你所謂的樂隊演出就是混跡酒吧、花天酒地,這麼些年只顧著賭氣,從沒想過花時間好好了解你。」
話到這里,父母今天過來的真正目的已然明朗。
於格吸了吸鼻子,低聲說:「我也有問題,一開始就該和你們好好溝通的,我……」
厲同豐將她打斷:「行了行了,說開就好。現在開始,我們各退一步,你別再瞞著我們,我們也支持你們參加這個比賽。」
「說完了,我們回家了,你早點休息吧。」
這下夫妻倆無比乾脆,起身就往外走。
於格追上去,目送兩人進了電梯。
電梯門一點點合上,她才哽咽著喊了聲:「爸媽,謝謝。」
眼前已經沒人,耳畔只剩襲來的冷風呼嘯的聲音。
岳安喊她:「格格,回來吧,小心著涼。」
思緒被拉回來,於格折身進屋。
她噘了噘嘴,聲音有些啞:「我還沒跟你算帳呢,你幹嘛私自把我地址告訴他們?」
岳安撇了下嘴角,「我是先和他們溝通過,了解了一些他們的想法,才決定告訴他們的。當然,終究是我擅自做主,你要怎麼懲罰我都行。」
「不過,你們現在和解了,我為你開心。我知道你根本不像嘴上說的那樣,心底里就是個渴望父母關注的叛逆小孩。」
「誰是小孩?」於格嘟囔。
「好好好,不是不是。」岳安望著她笑。
「這件事就是你不對,罰你明天請我吃飯。」
「好。」
「你做給我吃。」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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