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一看,前方同宿舍同班同學、那位在迎新晚會上,用過她的筆記本、問她借過《贖罪》同款綠絲綢裙子的小美女珠雨,正背著古馳,化著精緻全妝,滿臉欣喜地走過來。
晏啟山接受《上海壹周》採訪時曾說過,他鍾愛穿綠絲綢裙子的女郎。
「三哥,沒想到能在這裡碰到你。」
「小雨?」晏啟山好脾氣地笑笑,調侃到,「又去做了新指甲啊,梅超風似的。」
珠雨跟沒看到傅真似的,只衝晏啟山撒著嬌:「瞎說,明明就很漂亮。」
「嗯,漂亮漂亮。」
晏啟山彎了彎眼睛,溫溫柔柔地隨聲附和。臉上是傅真完全沒見過的、舒展的笑容。
平心而論,珠雨長得非常清純柔弱,像個健康嬌艷的林黛玉。是藝術學院一枝花。
傅真自相形慚,覺得自己站著這裡都是多餘的。
她甚至禁不住想,那晚珠雨是不是穿著她的綠裙子和晏啟山做了。不然裙子上怎麼會粘著那種液體?
她掐了掐手心,忍住淚意,對他倆笑了笑:「你們先聊吧。我得去吃飯了……」
第19章
傅真裹緊衣服, 迎著凜冽寒風往前走。
沒幾步,飛雪簌簌地撲進衣領子裡,轉瞬融化成水珠, 在皮膚上不斷滑落。
今日降溫,可她穿的很薄。
這會兒天氣越發的冰冷刺骨, 凍得她禁不住抱著肩膀輕輕顫抖起來, 只覺得渾身上下一點暖意都沒有了。
「生氣了?」忽然, 一個熱源從背後貼了上來, 嘴裡還挺委屈,「碰到熟人, 我就隨便打個招呼而已……」
原來這只是「隨便打個招呼而已」?
難怪之前在杭州酒吧,那位穿三點式的美艷DJ,敢直接坐到他腿上跟周圍其他男人談笑風生。難怪珠雨敢當著她面和他嬌滴滴的撒嬌。
他那個圈子花頭多, 玩得開,那兩個恐怕只是冰山一角。
想起他在床'事上那麼嫻熟自如, 那麼食髓知味, 輕易將她弄得將生將死……傅真心都氣抖了。
她知道自己沒資格介意,但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你愛跟誰怎樣就怎樣, 我又管不著。」
「你要是這麼說的話, 那我就行動了。」晏啟山低低的笑了聲, 把她扳過去, 攔腰摟住, 低頭就親。
傅真根本掙不脫, 就連「走開」兩個字也被他直接堵在了喉嚨里。
晏啟山不管不顧, 一枝梨花壓海棠似的,握著她的腰, 托著她脊背,動作幅度之大,媲美紐約時代廣場著名的勝利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