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真聽完後,氣哭了, 不顧他腿上有傷, 踢了他一腳,「你不要侮辱我和學長……」
其實傅真就是為了節省經費,所以和美術館志願者開討論會都選在附近許燃的餐廳邊吃邊聊。
許燃知道她自己在做事情, 很支持, 餐費給打折, 還幫著介紹了一些藝術從業者加入小團隊。
為了答謝他, 傅真便和他約過幾次午飯, 互相贈送過小禮品, 但並沒有越界言行。
她骨子裡其實是個傳統的女人。
心甘情願第一次給了晏啟山, 跟他同居這麼久,為她懷過孩子, 心裡認定的男人就是他。
為了避嫌,她平時在學校,都不怎麼和男同學走太近,連劇社社長葉篤之都疏遠了。
她知道這思想很落後,可是她愛晏啟山 。
晏啟山今天情緒不對,聽她提「我和學長」,眼裡頓時陰雲密布,一把將她扯過去,按在陽台沙發里,沉著臉騎了上去,「那他知道我天天這樣侮'辱你嗎?」
這裡是低密度小區,二十八樓周圍空蕩蕩沒有遮擋,的視線極好。傅真嚇得臉色發白,害怕被人看到 ,邊哭邊地求他不要這樣。
但晏啟山平時溫柔,在情愛上從來都很強勢,壓根不理她,還要打小孩似的打她屁蹲兒。
傅真羞憤交加,實在拗不過他,只好默默咬唇流著淚抵禦生'理反應,任由他為所欲為。
晏啟山捏著她巴掌小臉,把手指放到她嘴裡,逼著她發出聲音,「叫啊,他又聽不到。」
「你能不能別這麼欺負我。」
傅真柔弱皙長的腿伸展在半空中,塗著紅指甲的腳趾頭玫瑰花一樣艷麗,她覺得自己快要被揉碎了,「我真的好疼。」
「對不起。」晏啟山終於冷靜下來,頹然地退開。
低頭一看,她身上多了很多淤痕,都是他弄出來的。其實剛才他並不覺得快樂,只是麻木地占有,和猛獸撒尿圈地沒有區別。
傅真一株宛若被疾風驟雨摧折過的奶油碗芍藥,有種破碎的香艷美感。
晏啟山心裡一半鈍痛,一半絕望,再次騎上去,表情溫柔又瘋狂:「記得恭王府曲會嗎?那時你還小,我想等你再長大些……」
傅真聽了大吃一驚。恭王府曲會那會兒她念高中,被老師帶到北京歷練。唱完後聽說主辦方出資請所有人吃飯,她就跟著到高級餐廳,開開心心埋頭吃了頓米其林大餐。
她崑曲學藝道路上,確實過於順風順水。
一開始只是學校里的興趣班,去了一趟北京回到杭州後,老師就正式地收她為徒,按照她的課餘時間來安排授課。
學戲上檯曆練機會非常難得,但她總有好運氣……
傅真蹙眉思索著,忽然想到,年初南方暴雪突襲那陣子,他就熱情得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