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挖掘新銳藝術家其實傅真不靠別人也行。畢竟北大藝院可不是白上的。美術館實際控制權等於全落到了她手裡。
晏啟山一通運作,為她帶來了比錢財更重要的資源。不僅倫藝手到擒來,美術館創始人的身份還能成為藝術圈時尚圈的敲門磚。
那天, 開完組織架構會議後,傅真還有些不好意思, 但晏啟山說:「勖嘉禮也從我這拿了不少便宜, 我給你謀劃一下算得了什麼?」
傅真若有所思,半開玩笑地問他:「你不怕我拿了好處後將來扭頭跑路?」
晏啟山一本正經地笑著,嘴裡卻沒個正形:「你都沒怪我害你未婚先孕, 我有什麼資格怪你呢。與其杞人憂天, 還不如思考下晚上用什麼姿勢。」
傅真很不好意思, 連忙伸手捂他嘴, 「你小點聲, 別被其他同事聽見了。」
晏啟山忽然摟住她的腰, 一臉別有用心的表情:「放心吧, 這辦公室特意強化了隔音效果,再怎麼折騰外頭也聽不到。」
傅真連忙摁住腰間亂摸的手:「我接了個舞台劇劇本, 月底就要交。」
晏啟山訝然,果然放開了她:「這麼勤奮?錢不夠花了?」
傅真搖搖頭,「不是,你那麼忙,我總要多找些喜歡的事來做。」
其實是她想變得更加平和,在嘗試有意識地控制自己的情緒。
一段親密的關係里,愛總是流向不缺愛的人,忙碌的人總是能掠奪更多的情緒價值。想要被愛就要先自愛,想要獲得情緒價值就要儘量少消耗自己的情緒。
進入九月後,晏啟山忙得不見人影。她隱約有預感。這是她對這段情愛的救贖。
中秋節那天晏啟山人還在國外不回來你,傅真精心準備冰皮月餅都進了阿麗和寶珠的肚子。
阿麗和她在頤和公館匆匆一會就陪男朋友過節去了。
寶珠八月份一直在京郊帶著,好不容易趁中秋節劇組放假,才得空帶著糯米燒賣、迷你麻辣小肉包和一束質樸淡雅的草花坐地鐵進城來探望她。
傅真在門口接她,她一下公交車就問:「姐,你身體好些了嗎?」
其實傅真一直在喝中藥,但她向來報喜不報憂,笑著說:「早就好了。倒是你,在劇組起早貪黑累壞了。」
寶珠見她獨自在家,聰明地沒問「姐夫」撒著嬌要求傅真幫她慶祝學有所成,順利被挑選到劇組跟組鍛鍊。
北京市內到處老外,都沒什麼新鮮感了,傅真提議去看海。
倆姑娘帶上行頭,說走就走,直奔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