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趕時間,她極有耐心,動作慢慢吞吞,只求溫柔優雅不求利索。
在別人面前這麼幹活肯定遭鄙視,但晏啟山只會誇她,給她送上愛的親吻,「慢些,小心傷到手。」
擺盤再怎麼「優雅」都比晏啟山先做好。
晏啟山不讓她干別的,她只好在旁邊觀摩。黃油醬就是在黃油里加一點百里香、鼠尾草、迷迭香、檸檬皮碎、橄欖油、鹽、黑胡椒、蒜蓉,混合均勻。
火雞肚子裡的食材,是切塊的香橙、蘋果塊、胡蘿蔔,肉桂粉、鼠尾草、迷迭香、百里香。
傅真看得躍躍欲試:「我也要試試。」
晏啟山一邊給雞胸肉和雞皮中間那裡抹黃油醬,一邊說,「那哥哥交給你一個任務,給火雞外面抹黃油醬。」
傅真心滿意足,拿著鏟子畫油畫一樣,給火雞塗滿黃油。
「蛋糕已經冰在冰箱裡了,可以預料,我們只吃烤火雞就夠撐的了。」
「我再煮些南瓜粥和熱紅酒,慢慢長夜,光吃這些容易膩,而心理上會沒吃飽。」
傅真想了想後說:「好吧,儀式感還是得有,要不我再弄個法式鵝肝配焦糖蘋果。」
齊心協力準備晚餐總是令人歡喜,絲毫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等最後一道水果準備完畢,巴黎已經已經夜幕降臨了。
傅真坐在搖曳的燭火和大花蕙蘭前,看著晏啟山,成就感滿滿地說:「這算不算我們倆一起完成了一頓年夜飯。」
晏啟山笑著點點頭,肯定地說:「怎麼不算。聖誕節其實就是他們基督徒的大年夜。」
傅真突然眼前一亮,提議到:「那今晚我們一起守歲吧?明年你就三十二了。我也老了一歲,到法定年齡了。」
女人到了二十二歲,才能真正擁有對自己全部民事行為負責的權力,是真正意義上的大人。
但晏啟山想的卻是,他們相差十歲,她還這麼年輕,卻已經為他歷經滄桑。要不是因為他,她這會兒應該依然過著簡單快樂、充滿希望的生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過早地經歷情'欲的苦澀。
「來,為我們即將一起老去一歲乾杯。」
晏啟山笑了笑,用傷感的眼神注視著她,灰色的眼眸倒映著整個下雪的巴黎:「是我老了。你才二十二,依然很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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