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啟山搖搖頭,「不是, 菜好不好吃不重要。小嬸嬸她講排場,一般的餐廳入不了她法眼, 得找個高檔、有資歷的私人會所。」
好在晏啟山之前帶她去過一家巴黎老牌私人會所, 結帳時,順便把她也登記成了會員,她自己單獨過去吃飯, 或者宴請朋友都沒問題。
幸好今天出門帶的包里, 把那家會所的卡片放在了包里。
傅真當機立斷, 掏出卡片給啟玉看地址, 「那我們先去重新預約餐廳吧。」
晏啟玉低頭一看, 這家私人會所入會資格審查很嚴格, 像傅真種情況, 只能是以配偶的名義登記入會,然後消費都掛在同一個帳戶下。
「嫂子, 」晏啟玉握著粉色方向盤,一邊調轉方向,一邊好奇地問,「你和三哥也經歷過這麼事了,將來是不是打算定下來了?」
晏家情況複雜,傅真不確定她和晏啟山相識一場會如何結局,只能笑著打哈哈,「將來的事,誰說的准呢,能不留遺憾地過好眼前的每一天就已經很滿足了。」
「但我覺得三哥不是這樣想的,」晏啟玉搖搖頭,不贊同地糾正傅真,「三哥和圈內其他男的都不一樣,他年少時顛沛流離,吃過不少苦,但始終內柔柔軟,是個對待感情、對待男女之事很認真的人。他就是打定主意要和你過一輩子。」
和晏啟山在一起這麼久,傅真何嘗不知道這些。
然而,正是因為三哥是以前是「門外的孩子」,吃過太多苦,好不容易才過幾天安生日子,所以她才不願意眼睜睜地看著三哥因為她從紙醉金迷的高塔上跌落社會底層,再一次被人間疾苦鞭笞摧殘。
晏啟玉從小養在老爺子膝下,心思單純,想不到那麼多,以為傅真心裡還有氣,於是扭頭真誠地道歉:「嫂子,你是不是心裡還顧忌著之前的事?我知道事後說『你別往心裡去』之類的都很虛偽,但我那時是真的不懂事,要不你打我幾下出出氣吧!你放心,這件事是我們的私事,哪怕伯循我也不告訴他,我往外說我就變成小狗。」
杭州初見那晚,晏啟玉像個替人出頭打架的小炮仗,看似一蹦三丈高,其實根本沒有殺傷力,反而很幼稚很搞笑,像浙江話形容傻蛋的「小切馬」。
傅真抿唇一笑,「你傻不傻,剛才還我說了,你以前小孩子心性,現在長大了。不打不相識,而且朋友之間難免磕磕碰碰,我怎麼可能還記著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呢?」
晏啟玉納悶地說:「那你為什麼一副和我哥朝不保夕的憂鬱表情哇?」
傅真往晏啟玉嘴裡塞了一塊軟糖,笑眯眯地搖搖頭,「沒有呀。」
晏啟玉自然不行,思索片刻,發現新大陸似的瞪大眼睛:「噢,我知道了!是因為汶川地震那會兒,小嬸嬸趁三哥不在欺負過你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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