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她大清早的,一口一個「想離婚」,聽得晏啟山心裡直打寒顫,「姑奶奶,你能別說這個詞了嗎?哥哥聽著頭皮發麻腿發抖。」
傅真又怕又氣,只想找他吵架:「現在你也體會到這種感受了?那你隔三差五『你不在了』、「你要一個人」的時候,怎麼不考慮一下我也會頭皮發麻腿發抖。」
晏啟山告饒不成,敞著胸膛露出胸肌□□她,「哥哥再也不說了,天色還早,快過來我們接著睡覺。」
傅真眼眶紅撲撲的、含著淚,氣沖沖地白他一眼:「不要!我現在只想和你吵架!」
她這話又幼稚又好笑又惹惹心疼,晏啟山抿嘴壓了一下笑意,舉白旗投降:「好好好,那你告訴哥哥,你想怎麼吵?」
傅真這會兒犟脾氣上頭,專門唱反調,「我餓了,等吃飽了再和你吵。」
晏啟山一面慵懶矜貴地寬衣解帶換家居服,一面嘴裡沒個正形,油腔滑調學清宮戲逗她開心:「得嘞,格格您先安寢,小的立刻下樓去買早餐伺候您。」
傅真一口氣點了一堆:「我要豆漿油條、甘其食驢肉包、小楊生煎、大娘鍋貼,牛肉豆面碎。」
她心情不好就會暴飲暴食,晏啟山平時不讓她養成這種習慣。
但這個節骨眼上,他不敢反駁。
出了門後,他驢肉包、生煎、鍋貼每樣只買兩隻,豆漿和牛肉豆面碎都只要小份,只有油條和往常一樣是囫圇個兒的。
這樣,傅真就算全吃完了也不會撐到,吃不飽到時候再燒點心。
晏啟山回來後,傅真已經氣消下樓烤火了。見他穿得單薄,連忙拉著他坐到壁爐前,「外面這麼冷,待會兒凍感冒了怎麼辦?」
晏啟山烤熱手,笑眯眯地捏捏她臉頰,「要是買早餐凍感冒了,哥哥可不可以將功折罪?」
傅真氣呼呼地打斷他:「不可以!你竟然想丟下我,這是罪無可赦的。到時候我上窮碧落下黃泉,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找你大吵一架。」
晏啟山溫柔地笑著,語氣又輕又柔、循循善誘:「你上窮碧落下黃泉,那小朋友怎麼辦?小朋友找不到媽媽會哭的。」
一般人可能直接被他的迷魂術帶跑偏了,但傅真骨子裡很執著,眼眶裡蓄滿淚水,委屈地看著他:「可是,我找不到哥哥,也會哭的啊。」
那一瞬間,晏啟山真的心裡一顫,刀割一樣疼。
放棄計劃的念頭一閃而過,他忍不住紅了一下眼睛,吐露了實情:「哥哥找不到你時,其實也哭過。」
傅真不斷地抬手擦眼淚,越差越多,最後抓著晏啟山的手,傷心地哭了出來:「那你答應我,我們好好的在一起,永遠不要分開。」
晏啟山紅著眼眶溫柔一笑,伸手摟住她,輕輕撫摸她脊背,低聲安慰到:「不要哭,我們已經是夫妻了,不會分開的。而且哥哥現在不是就在你身邊嗎?再哭小朋友也跟著一起哭怎麼辦?我們一年三口大過年的哭成一團多不好對不對……」
醫生有叮囑過,大悲大喜會影響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