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晶瑩的進口帶子,在橄欖油黃油、紅蔥頭鹽白胡椒、橙汁葡萄酒檸的作用下,兩面完美焦糖化,每個上面都堆了鱘魚子醬,傅真一口咬下去Q彈、鮮甜微咸,超級滿足。
「我宣布你就是我的專屬廚神。但是切記『修廚神道』這種話只能對我說。」
因為今晚要回北京,那碟只被晏啟山蘸過的桂花蜂蜜被傅真沖礦泉水喝掉了。
飯後,晏啟山叫了幾個鐘點工阿姨過來洗衣服,搞衛生,幫忙收拾。
傅真不放心把家裡完全交給別人,拿抓夾固定了一下頭髮,堅持親自歸整私人物品。
晏啟山攔住她不讓,「你坐著,我來吧。」
傅真諄諄叮囑:「那你現在上去把臥室里的珠寶首飾放保險柜鎖好,衣服放杭州不帶回去,烘乾後記得收到衣帽間裡。」
他倆平時不怎麼收拾,臥室和衣帽間散落了大量貴重物品。防人之心不可無,要不然鐘點工拿了東西直接消失會很麻煩。
遇到她之前,晏啟山老丟東西,而且他也不在意。她知道後,覺得很肉痛。
杭州這邊空氣好,越南回來後,晏啟山計劃依舊住程公館,所以他收拾房間就只是到處隨便扒拉幾下。在他無處不在的「監督」下,幾個鐘點工麻利的收拾停當。
過年掙辛苦錢的人都不容易,傅真把不帶走的麵包甜點、生鮮食材全分了下去,幾個鐘點工驚喜之餘,千恩萬謝地離開。
中午酒店吃飯休息,傍晚航班落地北京,他們直奔京雲縵府去吃團圓飯。
一進門兒,有個傅真不認得的短髮女人,立刻不冷不熱地嗤笑起來:「喲,看看,還真踩著點到。」
「踩著點到怎麼了?不像有的人,不但空手到,還要倒著問老人家伸手。」
周韻儀把筷子重重地一放,溫婉古典的模樣氣韻聲調像極了《大宅門》里的九紅、《風月》里的郁秀儀,非常美,非常貴氣,說話總是帶點嗲,但情緒悽厲,隨時會癲狂。
另一個長相精明的手推波,開口幫短髮女人的腔:「總不能什麼好處都歸你們拿。」
晏廣森垂垂老矣,自顧自地喝酒吃菜,對小輩鬥嘴充耳不聞。
「……」傅真很怖這場面,怯生生地依偎在他身邊。
伺候傅真坐下後,晏啟山拉開椅子伸伸腿,「兩位二嫂,小點聲,別嚇到我老婆孩子。」
聽到孫子的聲音,老爺子這才放下酒杯:「啟山,你來得正好,給大家介紹下你媳婦。」
傅真不知道這個環節,她要不要開口說話,於是悄悄撓了撓晏啟山手心。
晏啟山秒懂,反握住她纖柔的手指,朗聲說:「真真比我小十歲,還在北大讀書,但我們已經領證結婚,再過幾個月我媽就做奶奶了,您也會迎來一個可愛的玄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