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不去,萬一季庭宗發瘋自殺式襲擊,真的鬧上國際新聞,那三哥和她的前程就都毀了。
……一遍遍做了各種心理建設和自我鼓勵後,傅真心一橫,咬牙推開病房門。
病房裡一屋子下屬,季庭宗臉色慘白地斜倚著床頭「咔噠咔噠」玩打火機,似乎知道她會過來一樣,專門在等她。
門剛一被推開,他手一頓,立刻換上笑臉,同時飛速把打火機藏到被子裡,示意下屬都先出去。
七八個男男女女魚貫退出,跟她擦肩而過。傅真始終緊張地呆立門外不敢進去。
季庭宗額頭上出了很多冷汗,半邊身上被繃帶包紮著,滲出了不血,瞧著十分鮮紅可怖。
見傅真原地不動,他和煦地笑笑說:「我現在起不來,你再不進來,我只能叫他們扶你進來。」
「不用,我自己能走。」傅真怕鬧出動靜,被晏啟山知道,只好瑟瑟發抖地走過去。
走進來時,她明明特意把門敞開著的。
但無意中一回頭,季庭宗那些守在門外的下屬,不知何時已經把門重新關上了。
傅真不想和他在封閉空間獨處,立刻倔強地走回去用力開門。
然而,門從外面鎖住了,根本打不開。
傅真又驚又怕,指著他鼻子,聲音發顫地罵:「你簡直畜牲,你不要太過分!」
季庭宗攤手,頗為雅痞一笑:「沒事,罵吧,反正再畜牲的事我都對你做過,不虧。」
傅真又羞又怒,臉漲得通紅,忍著氣敷衍道:「我看你挺好的,一時半會兒死不了,那你就自己注意著點吧,祝你早日康復。我要回去了。」
季庭宗笑容淡了些,「真真,我今天什麼都沒做,明明我只是應邀和老朋友一聚,然後無辜被打。你為什麼渾身尖刺要扎我?既然是慰問,那你好歹也過來認真慰問一下我的傷口。」
傅真覺得他說的不對,但又無力逐條反駁,只好苦著臉,慢吞吞地走過去,勉強湊近些看他的傷口,「我看你精神抖擻,肯定不怎麼嚴重,估計住一陣就好了。」
季庭宗抓住她手腕,一把扯過去,反問到:「你看我這樣,摸摸你的良心,這真的是住一陣子就好、不怎麼嚴重的樣子?」
傅真失去重心,不由自主地撲到他身上,一股子濃重的藥味和血腥味迎面而來。
她推了季庭宗一下,怒到:「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