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他一番耐心的撫觸,小朋友果然安靜了下來。
「睡一會兒吧,肚子不要露出來,容易著涼。」說著,他伸手替傅真蓋上被子。
傅真嘆氣到:「哥哥,你蓋上,它立刻就會翻江倒海地鬧起來。」
晏啟山聞言皺起了眉頭,「冬天不蓋被子怎麼行?要不我陪你睡會兒?」
傅真求之不得,拉他躺下,往他懷裡一窩,「你幫我按摩一下腰椎。」
「好,」晏啟山將她整個兒攏在身側,熟練地開始哄睡服務。
只要有他在身邊,傅真就覺得安全,放鬆。沒一會兒就眼皮打架,沉沉睡去。
等再醒來時,窗外天色近黃昏,晏啟山已經不在身邊了,不過暖氣開得很足。
這個點他多半在準備晚餐,傅真趿拉著白牡丹綢鞋去他。
廚房鍋里咕嘟咕嘟燉著牛尾湯,島台上擺著剛做好的紅茶布丁、熱咖啡、青蘋果氣泡水、葛仙米雪梨燕窩羹,蒜香法棍和她最喜歡的燒烤。
法棍抹了歐芹迷迭香黑胡椒自製的蒜香醬。牛胸口油抹了醬油蚝油老酒蜂蜜水,撒辣椒麵胡椒粉花椒粉孜然芝麻,烤得巨香。
可能怕她吃不飽,還特意煮了兩碗壽司飯,炒了歐芹紅糖胡椒白葡萄一點點鹽調味的胡蘿蔔。
新鮮的歐芹有一股濃濃的胡蘿蔔甜膩土香,讓胡蘿蔔聞起來更香甜了,比放肉放辣椒清新雅致多了。傅真一直很愛。
但不知道為什麼,晏啟山準備了精緻豐盛的二人食,人卻不在家裡。
島台上,晶瑩璀璨、流瀉著鑽石火彩的古董水晶玻璃花瓶下,壓著一張草書便條:哥哥臨時出門辦事,你乖乖在家好好吃飯好好休息昂。
傅真瞬間垮了臉,甚至覺得眼前的飯菜,以及精心供在冰水裡的蠟梅都不香了。
中國黃臘梅在紐約極其小眾、珍貴,花市里根本沒得賣。
因為她對著家裡的海棠感慨「沒有蠟梅的冬天沒有年味」,所以晏啟山大費周章,用一盒上好的古巴雪茄,在一個脾氣古怪的老華僑那裡換了幾支。
她驚喜不已,稀罕得不行,總擔心家裡暖氣把花熏蔫了,每天用冰鎮純淨水小心地養著。
晏啟山見她如此鍾愛蠟梅,早上還幫她換了水,投了顆阿司匹林,還說,「回頭我們在程公館自己也種一顆,下雪時掃雪蒸茶喝。」
傅真把牛尾湯的火調成保溫模式,一邊給食物扣碗保溫,一邊安慰自己,可能哥哥又到老太太家討蠟梅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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