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日本粉楓、非洲菊、洋牡丹、虞美人則粉得能掐出個滴滴嬌的懷春少女。
她身後的椅背有著優美的黑色曲線,鑲了一顆大大的翡翠眼,非常漂亮貴氣。
但這一切的一切,遠不及她本人美得攝魂。
晏啟山倚著窗邊的胡桃木古董鋼琴,有一霎的走神。
在他的生命里,傅真就像一間靜謐超脫的書案,一切想像翻飛過後,是留白,是一頁頁無言的詩篇。
望著她此刻自由、閒適、恬淡、娟秀的背影,晏啟山心裡開始下雨,霧氣如回南天瀰漫。
傅真伏案寫完賀卡,又開始記日記。
晏啟山走神間,她雀躍地含笑回眸,很小聲地詢問地:「哥哥,你再等我一會兒,我寫點東西給你好不好?」
晏啟山粲然一笑,一臉期待地說好,並告訴她,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來不著急。
今天他們預定了展館附近的一家高級餐廳,不自己做飯,確實有的是時間。而且比較幸運的是,展館和餐廳都在家裡附近,而眼下距離預約的餐點還有兩個半鐘頭。
傅真沒有多想,點點頭,繼續專注地伏案寫作。
其實,因為學業事業繁忙,她並不能堅持天天記日記,除了就連手寫也只是偶爾為之。現在用晏啟山的派克鋼筆寫著的「東西」,也不能算日記,可能年度總結來形容會更合適。
2009年才剛剛開始,2007年末才相識,真正完完整整地在一起的的年份只有2008年。仔細回想,總覺得相識太晚,在一起的時間太少,一路上留下了太多遺憾。她也不夠了解他。
從昨晚到現在,晏啟山總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流露出憂愁的目光。
這讓她很不安,很不安。
也許是冥冥中的指引,讓她在臨出門前心血來潮,一定要趁現在寫點什麼來紀念和三哥在一起的這一年。
而且,即便暫時不知道哥哥遇到了什麼事沒辦法一起分擔,但寫一份相愛以來的年度總結,起碼能讓他開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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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真握著鋼筆,唰唰寫得飛快,十來分鍾洋洋灑灑一大篇。
她從小在學校免費興趣班學書法,為了對付堆積如山的作業,苦練出了一手流利的草書。
坐在書桌前,認真檢查一遍後,她吹乾字跡,噘起嘴在信箋落款處印了個唇印,獻寶兒似的拿給晏啟山,「哥哥,你上學時可能收到過很多情書,但這一份一定最特別,因為它來自你的親親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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