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為何,傅真總覺得這花美得很有些哀傷的情致。
心中細細品味,頗具「每向清宵自省愆,滔滔無奈世皆然。盈虧消息因而悟,萬事支頤一聽天。」的遺憾冷寂況味。
這個月份江戶菊也不可多得了。琳達以為她喜歡,隔幾天快枯萎了就還換上一樣的。
於是乎,傅真便和這花相伴了一些時日,直到臨近開學出院回國。
琳達和珍妮絲陪她搭乘飛往浦東的航班。
抵達上海時,傅真沒有直接回杭州,而是先走告訴,繞路去雲南南路吃排骨年糕。
因為太想念,她一個人點了三份,特意多要了醬汁。臨走時又帶走兩份。
深夜回到程公館後也沒有留宿,只是把晏啟山晾在鐵絲籠里的火腿帶走。
因為有杭州耀萊車隊隊長幫忙上門照看,火腿在恆溫恆濕的環境裡,已經晾得很好了。
她想,北京氣候乾燥,可以掛在四合院裡繼續風乾,等三哥空閒下來,再割一部分燉醃冬筍吃。
然而真正回到三里屯時,傅真卻被攔在頤和公館門外,「傅小姐,您只能住雍城一號。」
傅真並不覺得意外,只是問:「三哥呢?」
那人硬邦邦地說:「您還是好好養胎吧。無關的事別打聽。沒好處。」
傅真終於動了氣,「我提醒你謹言慎行。他是我的丈夫。」
她模仿著晏啟山的神態,平靜而有力地和那人對峙,「頤和公館是我和他共同的家。」
停泊在旁邊的車裡,出來個上了年紀的時髦女郎,「我們家情況特殊。」
傅真認得她,是杭州時就見過的「雪華姐」。大家族親情可真涼薄。她抿唇微微一笑,「那又怎樣?如今這裡是我名下的物業。」
晏啟山早有預感會有這麼一天,因此領證後手腳極快,飛速找團隊辦理手續,把自己名下絕大多數不動產陸續轉到傅真名下。
當時傅真自己完全沒留意,以為晏啟山做生意需要,全程心不在焉問都沒問一下,他讓簽字就簽字,他讓跟著一起去公證就一起去公證。
直到前幾天……
多位代理律師從各國飛到紐約,組隊找到在醫院樓下散步的她,匯報說:「傅小姐,大部分手續都辦了下來,請您簽字確認……」
她翻看了幾摞厚厚的文件,才發現自己居然「天降橫財壹佰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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