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淵聽聞大驚,猛然盯著段韶上下打量,竟不知真正的裕王府世子竟會是段韶。
「可我終究還是回來了,我不甘心,定要回帝都弄個清楚明白。於是在二十歲那一年,踏入帝都的那一日,機緣巧合下遇見了律文灝,他賞識我的才華,要收我為己用,並安排我進入太子府當差。我進帝都的目的就是為了將父親的計劃弄個清楚明白,自然不會拒絕接近帝都權貴的機會。很可惜,我始終無法得知父親的計劃,直到那一日,父親的死訊傳了出來,我這才敢以凌玄素的身份名正言順的去找頂替我身份的凌玄素。」段韶眼底的不甘與憤恨交織,「我這才了解到父親全部的計劃,而這個頂替我身份的凌玄素,竟是北胡人。父親正因如此,才被裴晟派人暗害喪命!」
池淵冷聲道:「凌天翔身為大晉的裕王,通敵賣國,收養北胡王室之子,圖謀不軌,其心可誅。王爺身為大晉的臣子,有權利有義務誅殺凌天翔。」
「我不管父親做了怎樣危害大晉的事,我只知道,裴晟殺了我的父親,害整個裕王府沒落,他便是我的仇人。」段韶寶劍一揮,直指裴晟,「我謀劃這麼久,等的就是這一日,裴晟,你今日插翅難逃。」
段韶一聲令下,幾十名死士持劍朝裴晟沖了上去,池淵即刻揮劍入陣,全力護著裴晟。可畢竟雙拳難敵四手,池淵很快便支撐不住,不會功夫的章壁早已身中一劍,倒地身亡。
而裴晟卻沒有反抗,反倒是平靜地站在原地,不顧那刀光劍影朝自己直逼而來,身受重傷的池淵看著段韶的長劍筆直朝裴晟刺去,他嘶吼著:「將軍——」聲音淒哀,迴蕩在刀劍鏗鏘的庭院內,悲愴無比。
段韶的劍沒有受到任何阻礙,筆直插入裴晟的胸口,頓時鮮血如泉般湧出。
裴晟卻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任劍鋒沒入胸口,直戳心臟。
那一刻,他仿佛又回到十四年前,一個小姑娘走到他面前,將一枚小夜明珠放置在他手心,笑著說:十年後我等著你還有命贖回還給我。
他無力地後退幾步,雙腿再也支撐不住,轟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