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縮水了。
「你上回這麼摸我是在我生完言出後不久,那會漲奶,現在都多久了?」言笑無語。
李芮彤嘿嘿傻笑,「現在也不是很小,真便宜宴之峋那毒舌男了。」
言笑想了想,沒羞沒臊道:「他——也不小。」
李芮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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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之峋能猜出言笑和李芮彤在背後說了自己不少話,畢竟女生圍在一起吐槽前男友,不算什麼稀奇事。
心裡有些彆扭,好在言出的歡聲笑語足夠悅耳,穿透進他的胸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的苦悶掃蕩得乾乾淨淨。
好景不長,周程修在電話里賣關子:「你知不知道你出事了?這事還不小?」
宴之峋不答反問:「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周程修突然改口:「沒啥事,就是想你了嘿嘿。」
宴之峋回了兩個字:「有病。」
轉頭就把周程修沒事找事這茬忘得一乾二淨。
年前,新一波流感爆發,醫生、護士全都忙得焦頭爛額,人被當成了牛馬用,吃飯、上廁所都是循著交班的空檔來。
宴之峋擁有身份優勢帶來的特殊福利,不需要配合其他人的工作安排調整自己的工作量,自然而然成為了科室里的大閒人。
但可能是因為言出的作用,他的責任感和服務意識在潛移默化中得到強化,就算沒人給他安排活,他自己也會看著辦。
這些變化許國雄看在眼裡,一併注意到的,還有宴之峋前兩天的心不在焉。
科室發生的事藏不住,最後都會飄進他耳朵里,如果他沒收到消息,那就只能證明那幾個愛鬧事的人這段時間一直都安安分分的,困擾宴之峋的只會是生活上的瑣事或者家庭間的矛盾。
但他還是循例多問了句:「小宴,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真難為他到現在才看出來。
宴之峋小幅度地擺動了下腦袋,「沒什麼。」
總不能告訴他自己前不久喜當爹了,最近在苦惱著該怎麼和兒子加深感情。
欲蓋彌彰般的,宴之峋補充了句:「我好得不得了。」
許國雄沒有相信他的說辭,但也沒有多嘴問下去,端起好好領導的做派,「要是適應不了現在的工作強度,一定要第一時間提出來,我好重新調整。」
宴之峋抬眸掃了他一眼,從他教科書般的妥帖笑容里讀出了「關心是假,不想得罪院長才是真的」,心裡湧上不耐煩,嘴角微微下沉,強調說:「和工作沒關係,私人原因。」
許國雄沒再多說什麼,倒是在一旁聽了一耳朵的黃聖華陰陽怪氣地諷了句:「好心當成驢肝肺,給臉不要臉囉。」
宴之峋置若罔聞。
當天晚上,周程修又打來一通電話:「你還是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