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
「嗯?」她眨眨眼睛,賣萌。
「請你先閉個兩分鐘的嘴。」
「為什麼?」其實更想問憑什麼。
「你說出的話比我剛才喝下的酒還要糊腦子。」
言笑不滿地哦了聲,堅持了半分鐘,忍不住了,她承認她今晚的話格外得多。
「狗蛋。」
輪到宴之峋問她幹什麼。
「你要不要改個名叫宴二狗啊?」
「你要不要聽聽這名字像話嗎?」宴之峋似笑非笑。
言笑嫌棄地睨他,「沒品的東西。」
「……」
言笑十幾歲的時候,沒少替自己處理擦傷,動作比護士還要嫻熟,三兩下替宴之峋的傷口消完毒,然後貼上紗布。
宴之峋皺了下眉,覺得她小題大做了,「貼個創可貼就行了。」
「抹上碘酒的面積有點大,創可貼擋不住,省得你一會激情四射的把藥水全抹被子上了。」
「都激情四射了,還差藥水這點痕跡?」
說完,宴之峋反應過來,立刻板下臉,「沒過腦說的,不代表我——」
言笑打斷:「宴之峋,你好奇怪。」
「你那腦迴路才叫奇怪。」
「哪裡奇怪?」
「我們已經分手了。」
話題又繞了回去。
「分手了又怎麼樣?男人的上下半身不是分開的嗎?別說和有過一段情的前女友上床,他們就算在大街上都能隨便拉一個人發情呢。怎麼就你的上下半身是連在一起的呢?」
她歪著腦袋,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
這問題難到他了,宴之峋不知道怎麼接,索性木著一張臉不言不語。
言笑關上藥箱,突然問:「你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的做|愛?」
宴之峋眉心一跳,「你覺得我能忘?」
「那你說說,我們的第一次在哪?」
他不假思索道:「酒店的大床房。」
言笑滿意地點了點頭,拿自己的拳頭充當話筒,遞到他嘴邊,「如果要給那次打個分,滿分為十分,你會給自己打幾分?」
宴之峋沉默了。
他不清楚這個世界上到底有多少在情|愛方面無師自通的男人,能確定的是,他不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