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舊是一隻小狗加雞蛋的組合,單詞應該是言笑教的,「fighting」,是在替他加油打氣的意思。
言笑要他收好,然後說:「言出很想你,想來找你,我跟他說你現在正忙著和壞東西搏鬥,他立刻改口說不去了,一個人回到房間給你做了這張卡片。」
言笑不願意讓言出來醫院,還有一個原因,流感熱還沒徹底過去,她不想他感冒好沒多久,又染上病菌。
「你要真想感謝我,抽個時間和言出視頻通話吧,不需要耽誤你太長時間,幾分鍾就夠了。」
「好。」不同於剛才公事公辦的語氣,這聲應得輕飄飄的,細聽,還能從拖長的調里捕捉到一絲異樣的起伏。
言笑瞬間站直了,環視周圍的同時警示了句:「這麼多人呢,把眼淚給我憋回去啊。」
「誰哭了?」宴之峋抬頭,面無表情地看她,一雙眼黑沉黑沉的,傳達出的意思再直白不過,讓她少污衊他。
言笑聽樂了,「沒哭最好,你個矯情包。」
她口吻略帶嫌棄。
「……」
把人堵到啞口無言後,言笑問道:「高嬸的手術你會參加?」
宴之峋點了下頭。
言笑打了個哈切,拍拍他的肩,「那你加油干吧。」
她轉身就走。
這就沒了?
如果是鼓勵的話,那她未免太不走心了。
宴之峋雙腳釘在原地,氣場凜冽且幽怨,不容忽視。
言笑停下腳步,扭頭看他,慢悠悠地補充了句:「言出他爸,手術結束後,記得在心裡誇誇自己。」
宴之峋愣了下,等他回過神,言笑已經踩著她那極其沒有精神的步消失了。
進科室前,宴之峋先把卡片裝進口袋,他一出現,就有人問剛才那人是誰。
他連對方什麼意圖都沒有去揣摩,答得漫不經心:「言笑。」
黃聖華聽到了,眉梢有抬起的動作。
宴之峋沒理會他們似是而非的打量,吃完言文秀精心準備的便當後,拿起手機,找到一個僻靜的過道,撥通了言文秀的電話,還沒說上幾句,言出的聲音躥了進來,一如既往地叫了聲「狗蛋」,「出出什麼時候能見到狗蛋?」
「現在就行。」宴之峋切換成視頻通話,屏幕里突然跳出兩個鼻孔,然後是言出亮晶晶的眼睛,他朝他擺了擺手,說Hi。
「狗蛋,為什麼長鬍子了?要變成老公公了嗎?」
宴之峋難得升起些逗弄玩笑的興致,應了聲是。
言出扁著嘴,不開心了,聲音染上哭腔,「出出不想狗蛋變成老公公,那樣狗蛋就沒法陪出出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