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霎的恍惚後,宴之峋說能。
言笑算了算時間,」我們好久沒有在一起好好吃一頓正餐了。」
他挑了挑眉,還來不及發出「你就這麼想和我一起吃飯」的沾沾自喜,就聽見她笑眯眯地指揮道:「那今晚就決定由你來做飯了。」
「……」
宴之峋八點前去報的道,科室里的同事幾乎還是那幾個。
見他來了,也沒人跟他打招呼。
宴之峋被孤立不是一次兩次,而是從小到大的事,也因此,他適應得很快。
波瀾不驚地度過一上午,也聽了一上午的閒言碎語,簡單潦草地用完午飯後,回到科室,聽見有人還在議論,話題的主人公卻不再是甲乙丙丁。
一開始沒有指名道姓,但最近鬧出私生子傳聞的人除了他也沒有別人了,代入感極強。
他們還聊到了被逐出申城的徐承,「小少爺雖然不中用,也挺會來事,但說到底是親兒子,院長怎麼可能會不管不顧?」
宴之峋悠悠插了句:「我其實還會更來事。」
沒人預料到他會這麼快回來,抬頭的動作比山裡的信號還要卡頓,對上他的臉後,自己的臉先裂出了一條縫。
宴之峋繼續說:「我這人脾氣不好,所以別瞎往我底線上踩,要真管不住嘴踩了,我也不知道我這次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他話鋒一轉,「哦對了,你們剛才好像提到了徐承,我沒他聯繫方式,也不知道他去桐樓後斷的胳膊現在好利索了沒有,你們誰要是有他微信,記得替我關懷一句。」
他一個轉身,對上了一張不該出現在這裡的臉,生生愣住了。
「你怎麼來了?」
羅茗輕哼一聲,昂著下巴,頭再長點,能把天花板捅穿,「有個姓宴的死乞白賴想調我回申城,我不答應都不行。」
不可能是宴瑞林,那就只能是宴臨樾了,可就算羅茗同意這樣的請求,宴臨樾目前也沒有這麼大的權限能夠親自安排調任。
羅茗猜到他在困惑些什麼,又是一聲輕哼,大發慈悲地給出解答:「在你來桐樓前,就有人說要把我調回申城,申城這地方,沒桐樓這麼烏煙瘴氣,但也好不到哪去,論不干實事人,申城多到快要塞不下,這破地方我才不來……不過既然你哥三顧茅廬了,我又不是那種不識好歹的人,給個面子繼續當你師父也不是不行……」
說完,他打算裝腔作勢地抿口茶,再呸口唾沫,結果頭一扭,發現站在身邊的徒弟早就沒了人影。
宴之峋下午只被安排上一台小手術,五十分鐘不到結束,領了一小瓶糖漿回科室的路上,聽見有護士說:「剛才送來了一對母子,好像出了車禍,孩子被母親抱在懷裡,傷得不重,倒是那母親自己受了重傷,被送過來時,全身上下都是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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