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掌心傳來的觸感不是另一隻手,也不是照相機,她垂眼看去,是一束干玫瑰。
她直接呆住了,「為什麼突然送我乾花?」
他用理所當然的語氣答:「看不出來嗎,想哄你開心。」
哄她是一方面,他還有其他私心——
趁她忙著感動的空隙,他不露聲色地開始打探情報:「其他男人指的是誰?」
「李芮彤主編。」
「幾歲?」
「不清楚,年過半百了吧。」
宴之峋沒往下接,言笑從他的表情里讀出了「這種老男人有什麼好拍」、「你的眼睛是不是太餓了」的不理解,以及「我就在這,快來拍我」的興奮和雀躍。
言笑從抽屜里拿出一瓶奶片,「吃藥吧,多吃點,千萬別跟我客氣。」
「……」
宴之峋接過,倒出一片含在嘴裡,奶香味很濃,吃第三片時,言笑靠在床頭睡了過去。
這場車禍對她身體的各部分器官造成不小的損傷,直到現在精神氣還沒恢復一半,這幾天醒醒睡睡,經常前一分鐘還在說這話,後一分鐘就閉上眼,唇色不比臉白上多少。
宴之峋低頭,又一次偷偷摸摸地貼上她的唇,觸感並不柔軟,相反因乾裂脫皮,顯得無比粗糙。
剛出病房,宴瑞林打來電話,他沒接,嫌鈴聲惱人,還將手機調成靜音加震動模式。
半小時後,未接來電又多出五條,其中還有趙藍心的,依舊被他無視。
直到下午四點,宴瑞林的助手出現在辦公室,眾目睽睽之下,宴之峋被請到了院長辦公室,他先注意到在沙發上端坐的趙藍心,微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連那聲不必要的「阿峋」都沒有發出。
宴瑞林一點沒有要廢話的意思,「找個時間,把你那倆風流債轉到其他醫院去。」
宴之峋讓他別把話說得那麼難聽,「人有名有姓的,請您稍微放尊重點。」
在宴瑞林看來,一個未婚先孕的女人,不需要什麼尊重。
他的不屑通過他的一聲冷笑傳遞出來,宴之峋眼神瞬間涼了下來,「畜生和禽獸都比不上您,您又有什麼資格看不起她?」
這話說得無異於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如果宴瑞林是畜生、禽獸,那他的兒子又是什麼?小畜生、小禽獸?
宴之峋險些要把自己逗笑,但他不後悔這麼說,言笑說的不錯,看無能男人狂怒是件能讓人心情大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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