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就要轉過來。
晏遙趕緊摁住他的肩,讓他別動,「別了,我覺得還行,就是風格比較大膽前衛,不怎麼容易被天庭派接受。」
所謂的天庭派,就是指一天到晚聽著飄飄仙樂,調子又長又緩的神仙們,大概算是真正的陽春白雪。放到現代,唐玄奘的風格雖然大膽了些,但是現在五花八門什麼樣子的音樂流派都不缺,多他一個這種類型的佛經說唱也不多。
而且許多年青人追求獵奇嘛......
晏遙瞄到了旁邊的吉他小哥。
和他一邊聽還一邊聊天不同,青年聽得十分認真,甚至會跟著伸手打幾下牌子,偶爾也會跟著群眾一起唱,真正地融入了氣氛之中。
覺察到晏遙的目光,他扭過頭誇了一句,「你們朋友好厲害!」
晏遙能感覺到他並不是敷衍,而是真的這樣認為的。
......這更可怕了。
畢竟雖然沒有孫大聖和哪吒一樣抗拒,但是晏遙確實沒有辦法欣賞到這種美感,這場演唱會對他而言完全就是在可聽可不聽,無論怎麼樣都不會有影響的範圍內。
考慮再三,他決定還是詢問一下青年具體是怎麼樣厲害的,畢竟當時唐玄奘唐長老說了要讓他給點意見。晏遙估計在場的神仙裡面也就只有他可以認真回答了,再不捧個場,打擊到對方怎麼辦。
「我不是很懂音樂。」周圍實在是吵,怕對方聽不見,晏遙往那邊湊了點,「具體是怎麼厲害啊?我只覺得還挺好聽。」
具體怎麼好聽他不說,不誇人,也不算是違心話。
「他們編曲很符合節奏的。」青年打了兩下拍,「而且唱的詞明顯是經過改編,更加容易循環,起到一種類似洗腦的效果,很受耳朵蟲喜歡。」
耳朵蟲的理論晏遙聽過一些,但他依然覺得迷惑。
難道是他天庭派聽多了,所以對這個也不感冒?
「你們朋友的嗓子也很好的,唱了這麼久還是很宏亮,也沒有破音,歌手有時候也需要體力,唱啊跳啊這種......他以前和我在麥里唱著,唱著唱著就會很累。」
說著說著,對方又提到了自己那一位朋友,「不過風格不太一樣啦,我還是覺得和他一起彈唱就很好了,唱一下午還是幾分鐘都無所謂的,和他在一起就很好。」
「你們一定是很好的朋友。」晏遙忍不住羨慕。
「知音難遇呀,要不是他,可能我現在別說是在街上彈了,連吉他都不會繼續拿著吧。」
除了真好兩個字,晏遙想不到什麼其它的形容了。他雖然人緣很好,但就交心程度而言,並沒有青年那種可稱為知己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