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誠拇指和食指張開,用虎口支著下巴,沉思兩秒後猜:“很疼?”
光絲們又頻頻點頭。
陸誠早就把這些光絲當成朋友了,伸手撫摸它們:“那我以後常來看你們好不好?”
光絲又點頭。
陸誠感覺的出來,它們很高興。
恢復了活力的光絲又變得活潑起來,興致勃勃地為陸誠表演起麥浪滾滾。
陸誠心情也不錯,坐在滾滾的“麥浪”中唱起了那首《麥田裡的稻草人》。
40分鐘後,傑瑞走進治療室,看到陸誠以一個十分高難度的動作趴在玻璃罩上睡著了,而躺在治療艙里的安維爾,臉上的氣色比之前好了不少。
他檢查治療艙的數據指標,頗為意外地側頭看向熟睡的陸誠。
思忖片刻後,他沒有叫醒陸誠,默默地退出了治療室。
半小時後,安維爾緩緩睜開了眼,當看到身處的環境時,怔愣了一下,很快地,他就記起了自己疼得暈過去的事。
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轉過頭,想要去查看治療艙現在的治療進度,可視線剛轉到一半,就被玻璃罩上貼著的一個奇怪的東西震懾住了。
說真的,他當時確實被嚇了一跳,他還以為是異種捲土重來,找他報仇來了。
直到他目光撇到那撮小草一樣的頭髮,才確定,貼在玻璃罩外的不是異種,而是陸誠被壓得變形的臉。
也是,這世界上怎麼會有皮膚這麼白、這麼細膩的異種?
只是這小孩為什麼會在這裡?
他不會是在做夢吧?
為什麼他總覺得夢裡出現過相似的場景?
因為陸誠貼著玻璃罩,他怕傷著陸誠,所以沒有貿然打開治療艙,而是叫來了傑瑞。
傑瑞秒到,顯然就待在外面。
安維爾抬起眉梢看向傑瑞。
傑瑞微微彎腰,小聲地問道:“先生,您醒了?”
安維爾沒好氣地揚了揚眉峰。
傑瑞綁定了治療艙的系統,他醒來,傑瑞肯定會在第一時間收到提醒。
也不知道這是裝哪門子糊塗。
他用目光點了點陸誠。
傑瑞像是才反應過來般:“啊~,我忘記叫陸誠先生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