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維爾總是表情淡淡，卻讓他覺得很溫和的臉出現在了他的腦海里，安維爾甚至還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髮。
他被自己的想像給嚇了一跳，說是想像，卻像是真實發生過一樣。
他都忍不住抬手薅了一把自己的頭髮。
這種感覺太過奇怪，導致早上剛睡醒時的那種低落情緒又浮了上來，像小雞啄米一樣啄著他的胸口，有點疼又有點難過。
他似乎忘了什麼不該忘的事情。
想不出結果，他也沒繼續想，研究起那個自動追蹤的移動攝像頭。
中午去弗里曼莊園做飯前，他將喬尼製作的短視頻發到了直播平台上，並發出了直播預告。
中午吃飯的時候，安維爾狀似不經意地問陸誠：“你平時睡覺會做夢嗎?”
陸誠點頭：“會啊。”
“一般都夢到什麼?”安維爾又問。
“嗯，什麼都有。”陸誠回答得有些含糊，因為他經常會夢到原世界的人事物。
可很快地，他就想起自己也夢到過原世界之外的事物，於是話匣子又打開了：“之前有段時間我經常夢到一群會發光的小朋友。”
安維爾手上的動作頓了頓：“發光的……什麼?”
陸誠又重複了一遍：“發光的小朋友。”
安維爾狹長的眼睛眯了眯。
陸誠以為安維爾感興趣，於是就說了一些他能記得的細節，比如那群小朋友是怎麼跟他比心，怎麼爬到他身上搗亂，怎麼滿地打滾求抱抱。
安維爾聽得臉上的微表情都豐富了起來。
陸誠毫無察覺，還說自己是怎麼唱歌和講故事來哄那群小朋友的。
“唱的什麼歌?”安維爾的語氣自然得似是在閒聊。
陸誠回答：“《麥田裡的稻草人》，就是我第一次唱給您聽的那首。”
安維爾緩緩地點了點頭：“那昨晚呢?你有做什麼有趣的夢嗎?”
陸誠老實回答：“應該是做過的，但可能昨天太累了，醒來就全都不記得了。”
安維爾聽完後，肩膀稍稍放鬆了一些，但眼裡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
陸誠就著這個話題詢問安維爾：“先生，那您平時都會做什麼樣的夢?”
他覺得像安維爾這樣的大英雄，做的夢一定也是波瀾壯闊的。
“我不會做夢。”安維爾說。
“哎?”陸誠頗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