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嚴總,是你啊。好久不見啊!」
嚴弈馳並沒有理會秦授挑釁一般的打招呼,他垂著頭,視線放在許澈的身上。
地上的大片鮮血刺痛了嚴弈馳,他閉了閉眼,眼眶有些紅。
見嚴弈馳並不理會自己,秦授並沒有要罷休的打算,繼續一句接一句嘲諷:
「本來想著等到之後再給你放出許澈死了的消息,沒想到你還是這麼在乎他,居然自己就找來了。」
「不過真是可惜啊,你晚來了一步,他已經死了!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真是可惜啊,嚴弈馳!許澈不會知道你到底暗中保護了他多久,更不會知道你有多麼愛他了!都沒用了!」
一字一句,沒有讓嚴弈馳崩潰,卻戳在了許澈的心上,讓他悲傷又無措。
他和嚴弈馳不是一年前爆發了那場爭吵嗎,他親口說了讓嚴弈馳滾,不要再見到嚴弈馳,嚴弈馳也點頭了啊!
嚴弈馳應該早就對他失望,早就沒有一點關注了啊。
可是秦授卻說嚴弈馳暗中保護他很久?說嚴弈馳......一直都在默默愛著他?
「嚴弈馳!許澈就是個蠢貨,完全相信我的話,這個蠢貨永遠都不會知道,你堂堂嚴總,默默為他做了多少事情!!」
「許澈真的以為你父母死後許氏集團一帆風順,都是他和董事會那群老廢物的功勞!」
「他不知道整個X市有多少人眼紅許家這塊大肥肉!他也不知道,要不是你嚴弈馳暗中庇護,他許氏早就破產了!」
對於秦授說的那些廢話,嚴弈馳置若罔聞。
這本就是他應該做的事情,許澈不知道也沒關係。
但從秦授口中聽到「蠢貨」二字,嚴弈馳如刀般凌厲的眼神頓時射向了秦授。
他冷漠的聲音像是要結冰:「管好你的嘴,我考慮讓你死得一點。」
「怎麼了?難道說嚴總聽不得蠢貨二字嗎?」
秦授裝模作樣地放軟了聲音,皺起眉,仿佛真的有些懺悔,最後卻還是忍不住露出了瘋狂的笑容:
「那......叫他廢物怎麼樣?也挺貼切的吧!」
秦授笑著笑著,忽然感覺到脖頸上傳來一股巨大的壓迫力。
嚴弈馳忽然伸出手鉗住了秦授的脖子,一把將他抵在了水泥柱子上。
手指用力收緊,嚴弈馳眼中帶著顯而易見的紅色血絲,向來沉穩的聲音此刻微微顫抖:
「......我說了,管好你的嘴。」
「咳咳咳......」
秦授反抗著嚴弈馳的鉗制,只是他還是沒有一絲悔改之意,笑容幾近癲狂。
「管好嘴......你就會放過我嗎?」
嚴弈馳死死盯著秦授那雙瘋狂的眼睛,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