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授感覺心中有一股無名火焰在燃燒,但他又不能把脾氣發在許澈身上。
現在還只是布局階段,必須要讓許澈完全信任他才行,脾氣是萬萬發不得的。
他也只能安慰自己,許澈這個脾氣大概是昨天莫名其妙暈倒的後遺症吧。
一想起許澈昨天暈倒,秦授心中鬱氣更盛。
為什麼偏偏倒在嚴弈馳懷裡?該死的嚴弈馳也不把人交給他,回頭他一定要繼續挑撥許澈和嚴弈馳的關係!
許家的一切,反正以後都會是他的,現在忍一忍也是應該的!
至於許澈......就讓他再使一陣子少爺脾氣吧。等到時候,沒人會再慣著他。
許澈和嚴弈馳的關係肯定還沒有緩和,不然許澈現在應該在嚴弈馳家,脾氣也不至於這麼差。
許澈不在這裡,秦授自然也不用費盡心思表演,他忍住翻白眼的衝動,開車離開了這裡。
他並沒有注意到,自始至終,路口拐角處都停著一輛車。
——
在許澈出來之前,嚴弈馳就已經在這裡了。
工作完回家,卻在許澈家門口看到等待中的秦授,他下意識就把車停了下來,降下了車窗。
堂堂嚴氏集團總裁,居然躲在拐角處偷看別人,說出來都覺得荒謬。
他看到許澈從家裡出來,和秦授面對面站著,然後給了秦授兩張東西。
雖然看不清,但他知道那一定是過兩天許澈演出的票。
是,他不在的時候都是秦授陪伴在許澈身邊,所以許澈給秦授票,也是應該的。
他沒有,也是應該的。
他又看到秦授伸出手想要觸碰許澈,許澈卻一下往後撤了老遠,不由得一愣。
距離比較遠,他聽不見那兩個人在說什麼,只知道二人交流了幾句,而後許澈頭也不回就回家了。
嚴弈馳有些不明所以。難道是兩個人吵架了?
不知為何,一想到阿澈和秦授有吵架的可能性,他居然感覺......有點兒開心。
嚴弈馳有點兒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個什麼心理,等到秦授離開,他才開車回到家。
剛打開家門,張媽就走了過來:「弈馳啊。」
「張媽。」嚴弈馳朝張媽點了點頭,卻看到張媽將什麼東西遞到了他面前。
——是票。
嚴弈馳盯著那張vip票,忽然感覺胸口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悶悶漲漲的。
「小澈讓我一定要囑咐你,到時候一定要去看他。他還讓我和你說,不能因為工作耽誤吃飯。」
後面那句話許澈沒說,是張媽太希望兩個人好,於是加上的。
果不其然,嚴弈馳的神色立刻變得柔和了許多,他接過票:「好的,謝謝張媽。」
張媽知道自己的任務完成了,欣慰地笑了笑,默默離開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嚴弈馳真的沒有吃飯,因為晚上多開了兩個會。
吃過張媽做的飯後,嚴弈馳回到自己的書房,在書桌前靜靜地坐了一會兒後,拉開了面前的抽屜。
抽屜里赫然有一張和他手裡一模一樣的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