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別人眼裡,他和阿澈很般配對嗎?
......但他和阿澈只能是,因為阿澈只把他當作家人啊,所以他不會逾越半分。
不會逾越半分......吧。
感情方面一片空白的嚴總,絲毫不明白十指緊扣對於兩個人的含義,只將許澈的感情定義為「親情」。
究竟是想不到那方面,還是不敢想那方面,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嚴弈馳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就在剛才,他還在和許澈十指緊扣。
而現在,許澈已經和朋友打成一片。
邵樅好不容易掙脫開了許澈的手:「許澈你謀殺朋友!你差點把我憋死!」
許澈狠狠瞪了邵樅一眼:「還不是因為你亂說話......!」
「我亂說?我哪亂說啦!我被邊學長拒絕那麼悲慘,你小子倒好,已經開始和嚴總卿卿我我,我......」
眼看著邵樅又要巴拉巴拉開始胡言亂語,許澈急得要死,沒有辦法,抄起桌上的兩瓶啤酒:「別說了,是好兄弟就喝!」
他把一瓶啤酒塞在邵樅手裡,自己也開始噸噸噸往肚子裡灌。
邵樅抱著酒瓶子,瞪著有些迷濛的雙眼看了許澈一會兒,忽然也豪情壯志了起來:「兄弟!狠狠喝!」
一時間,景寧坊的一號包間內,上演了兩個男人仰著頭對瓶吹的滑稽場景。
「老嚴,想不到你家許澈還挺能喝的啊。」
端起酒杯淺酌一口,付崇對嚴弈馳挑挑眉:「明年夏天我家在B市開啤酒節,帶上你家許澈吧。」
嚴弈馳則稍微有點頭痛,他可是非常了解許澈的......
許澈能喝?
不存在的。
許澈其實沒想喝醉,他只是想藉此堵住邵樅的嘴而已。畢竟把邵樅灌趴下,邵樅就說不了話了。
但顯然他忘記了,比起邵樅來說,更容易喝多的人,是他自己。
包廂里本來就溫暖,幾瓶啤酒灌下去,邵樅還沒什么喝暈的跡象,他先感覺整個人輕飄飄了起來。
而且......與其說邵樅沒有喝暈,不如說邵樅越喝越清醒了?
將桌面上的酒瓶子整整齊齊擺在一起,看著許澈東倒西歪的模樣,邵樅有些幸災樂禍地嘲笑:
「許澈你不行啊,怎麼這麼多年一點兒長進都沒有?小學生酒量。」
「你......廢話!」許澈嘟囔著:「我這麼多年......壓根兒,沒喝過幾次好不......」
許澈確實沒喝過幾次,而且就這僅有的幾次,基本上每次都喝多。
好在許澈酒品不錯,喝了酒以後也不會像邵樅那樣亂發酒瘋,或者胡言亂語。
他只是覺得眼皮子越來越沉,完全克制不住想要閉上眼睛的衝動。
好在這頓飯也已經吃到了尾聲,眼看著許澈就要往自己身上倒過來,邵樅連忙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