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推著付崇的胸膛,試圖和付崇分開一些,卻被付崇更加用力地圈緊,分不開哪怕一絲距離。
實際上宋聞也知道,他越是說不要,付崇就會越興奮。他們以前就是這樣的。
只不過以前他們是甜蜜的情侶,一切都只是愛人之間的情趣。
現在則變成了仇人之間愛恨交織的糾纏。
所以宋聞選擇一聲不吭,不讓這段關係進一步變得骯髒複雜。
雪天的圍巾讓宋聞覺得付崇對他似乎還是有感情的,但現在付崇對他的做的事情,又讓他覺得,或許付崇只是在恨他。
發生關係。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的粗暴榨取讓宋聞止不住眼淚和喘息,徘徊在痛苦與快感的邊緣。
攀著付崇的肩,宋聞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不論付崇對他如何,他都還是......愛付崇的。
地位的逆轉和洶湧的愛意之下只有冷清的忍氣吞聲,宋聞不打算將當年的真相說出口。
就讓付崇一直覺得他是個一聲不吭跑掉的冷血之人也好。
宋聞早就放棄了掙扎,而是選擇承受,承受付崇的怒氣與怨懟,也是應該。
付崇恨他。
可是當二人最後都筋疲力盡的時候,付崇伏在他身上,頭埋在他頸窩,顫抖的聲音悶悶地傳了出來:
「......可你為什麼要離開我。」
沒有了剛才居高臨下般的嘲諷,沒有羞辱沒有針鋒相對,只有幾乎說不出口的,淡淡的委屈。
藏在虛假情緒背後的真實。
宋聞忽然鼻子一酸,有那麼一瞬間,他都想告訴付崇當年的真相。
——
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在他悄悄離開付崇之後沒多久,宋家就破產了。
父親犯法,公司倒閉,幾個親人互相勾結,最終都鋃鐺入獄。
只剩下他苦苦支撐,將拖欠員工的工資發放完畢,料理完所有的事情,獨自背著所有債務,辛苦過活。
沒有人知道,他沒有和任何人說過。
舉報宋家的人,其實就是他自己。
偶然之間,宋聞發現了父親私下所做的骯髒事情,他才知道宋家的一切到底是用怎樣不正當的手段獲得的。
他這位宋家少爺的幸福生活,建立在無數人痛苦的基礎上,而他卻一直渾然不知。
宋聞清楚,父親做的事情已經罪不可恕,害死了無數人。
如果他當作什麼都不知道,他就還是宋家繼承人,未來一定擁有美滿幸福的家庭和相對成功的人生。
相反的,如果失去宋家繼承人這個身份,他大概率將一敗塗地一文不值,未來一片黑暗。
沒有人能無私到這個地步,因此宋聞也曾經歷過猶豫與掙扎。
真正讓他下定決心的事情,是偶然一次在公司聽到了父親與董事會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