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我沒有讓你安心,居然沒有先對你表白,才害得你現在這樣難過,我應該早就說的。」
聽了這話,許澈的眼淚更加止不住了。
嚴弈馳表白?嚴弈馳怎麼敢說出口呢?
在此之前,在他重生之前,嚴弈馳早就被他的冷言冷語傷過無數次,怎麼敢邁出這一步呢!
這些都是他的錯,他應該慢慢補償嚴弈馳,就是應該由他開口說喜歡,才能讓弈馳安心,才配在弈馳身旁啊!
「弈馳,你喜歡我嗎?你在乎我嗎?你會丟下我嗎?」
緊緊抓住嚴弈馳的衣襟,許澈一遍遍詢問著這個問題,他想要聽到肯定的答案。
嚴弈馳則用行動回復了他。
這是第一次,嚴弈馳主動擁住許澈,抬起許澈的下巴,溫柔又篤定地吻上去。
「阿澈,我愛你。我絕不會丟下你。」
這一瞬間,嚴弈馳忽然明白了許澈口中「家人」的含義。
愛人也是家人的一種啊,從最開始,阿澈就想要做他的愛人。
都怪他把自己困在名為家人的怪圈中,走不出來,也沒看清阿澈對他的愛。
現在好了,抓住了阿澈,確定了阿澈的心意,他就再也不會放手了。
在這一天,在寒冷的露台上,兩個早已破碎的人擁抱,他們互相為對方拼湊著,終於湊出了完整。
——
跟著宋聞一路來到了機場,付崇查了查航班,終於知道了宋聞此行的目的地。
A市離這裡說遠不遠說近不近,如果只是出差的話,甚至可以說是很方便。
但付崇就是感到十分空虛。
一種理解卻不心意相通的空虛。
藏身於宋聞看不到的拐角,付崇貪婪而眷戀地看著宋聞的身影,竭力隱藏自己的思念。
......就讓他再任性一次吧。
——
與此同時,X市美術館。
剛剛參觀完「瞬間即永恆」雕塑展的邊池南和邵樅肩並肩走出了展館,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邵樅伸出一隻手,感受了一下:
「學長,好像有點下雨。」
「是雨夾雪。」邊池南笑著糾正了邵樅的錯誤:「不過也是我疏漏了,出門沒看天氣預報。」
「哦!嘿嘿。」
某個橙發帥哥傻笑著撓了撓腦袋,變戲法一樣從身後抽出一把雨傘撐開:
「我帶傘了!學長你車在哪?我把你送過去,然後我再走!」
他們兩個並不是一起來的,而是提前約好了時間地點,從不同的地方來到美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