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弈馳胸前的定時炸彈上的數字停在了第七秒,再也沒有減少。
少頃,數字屏幕熄滅了。
這代表了許澈「賭」對了。
許澈頓時鬆了一口氣,不可避免覺得腿有些軟,同時感到有些天旋地轉。
「太好了......太好了......」
許澈再次蹲下,試圖把嚴弈馳扶起來,聲音哽咽,眼眶不可避免有些發熱。
「弈馳,我們安全了......走吧,我帶你回家,我們走......」
嚴弈馳依然保持著剛才的笑容,只是在許澈試圖扶起他的時候眉頭一皺,露出些許痛苦的神色。
剛才秦授下手十分重,他的右腿,恐怕是斷了。現在根本使不上力。
但嚴弈馳不想讓許澈擔心,於是儘管痛到難以忍受,他也還是努力依靠著許澈站了起來。
只是秦授怎麼可能就這樣輕易地放走許澈和嚴弈馳?
最初不敢置信的感覺過去以後,秦授的神色便飛快地沉了下來。
望著完全沒有把他放在眼裡,互相攙扶著準備離開的二人,秦授面上笑意全無,聲音帶了幾分咬牙切齒:
「呵,想走?哪有這麼容易。」
許澈恨不得給秦授翻一個大大的白眼。
不是這個秦授是不是有病啊?剛才氣勢洶洶地叫囂著說二選一,選對了就安全了。
現在他們真的安全了,秦授又不願意了,來了一句「想走哪有這麼容易」。
秦授當他們這是去西天取經呢?一個炸彈還不夠,非要製造九九八十一難不成?
「炸彈已經失效,代表我們已經賭贏了。事已至此,你到底還想幹嘛?」
秦授沒有回答,而是從一旁的雜物堆里翻了翻,拿出來一根鋼管,有些輕蔑地看向了許澈。
「許澈,你該不會以為我就真的會這樣放過你們吧?」
「只是運氣好賭對了而已,耀武揚威什麼?今天你們,誰都別想走!」
緊緊握住手中的鋼管,滿意地看著許澈難看的臉色,秦授心中十分愉悅。
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許澈和嚴弈馳。
嚴弈馳腿已經斷了,許澈這個人又毫無戰鬥力。怎麼會是他的對手?
更何況他的手中還握著武器。
這兩個人早已是強弩之末,今天他們非死不可。秦授在心中發誓。
握緊鋼管,秦授一步一步朝許澈與嚴弈馳走去。
許澈也不是會坐以待斃的人,他咬了咬牙,攙扶著嚴弈馳:「弈馳,我們快走。」
然而許澈攙扶著嚴弈馳走出去還沒兩步,嚴弈馳忽然眉頭緊鎖表情痛苦倒下,他沒有防備也被帶倒。
「弈馳,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