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斂亦步亦趨地跟著,「我說的都是真的。」
他突然伸手拽住身邊人的手腕,在腳步停下來之後,盯著眼前人的臉,「你是不是也看出來了?」
雖然是疑問句,但那平靜的目光卻是篤定的。
江尋徹底破防了,抓起身上背著的書包就往白斂肩膀上砸去,「我都讓你別說了!!」
一邊哐哐砸著,一邊罵罵咧咧。
你他媽多冒昧啊!多冒昧了!!
他花了一晚上的時間才說服自己,傅晏禮跟他就是普通的長輩和晚輩關係,抱一下也沒關係,很正常。
現在全都讓這小子給戳破了。
現在好了,想當個傻子騙騙自己都不成了。
白斂被砸得有些蒙,但也沒反抗,書包里沒裝幾本書,輕飄飄的砸過來並不疼。
江尋使勁砸了十來下才終於收了手。
他拎著書包,胸膛還在快速起伏著,不知道是憤怒還是累的。
那雙圓潤的眼睛死死地瞪著眼前高大的男生,滿臉的幽怨。
白斂被哐哐砸了一頓,什麼事也沒有,也不見任何慍怒的跡象,反而還關心江尋的狀態。
等人緩緩冷靜下來,他才低聲開口:「消氣了?」
江尋又瞪他,對方依舊是那副任打任罵的模樣,江尋不瞪了,沒勁兒。
他視線在周圍掃了一圈,四下無人,這才面色嚴肅地開口:「要是剛才那些話讓第三個人知道了,我第一個找你算帳。」
白斂:「我不會告訴別人。」
說完又再次提醒:「那個姓傅的不是好人,你離他遠一點。」
「他結婚有老婆,還對你這種年輕小男生圖謀不軌,是個變態。」白斂直接下定論。
「……」江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抬手捏捏眉心,感覺腦殼疼。
突然,他抬頭往白斂臉上看過去,盯著對方看了兩秒,隨後眼眸微微眯了眯,「那你呢?」
突如其來的問題,沒頭沒尾的。
白斂卻聽懂了他話里的意思:那你呢,你也對我圖謀不軌?
白斂垂在身側的手無意識地摩挲著被繭子覆蓋的粗糙指腹,隨後輕輕搖了搖頭。
不是不喜歡,是不能喜歡。
「你幫過我。」
「行。」江尋沒有再多問什麼,沒必要給自己找麻煩,這一個兩個的已經夠讓他頭疼的了。
儘管他知道白斂不是個喜歡多管閒事的人,現在卻一次次靠近他。
心裡沒存點兒別的心思,江尋是不信的。
他現在也沒心思去研究別的,就當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