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還是老樣子,你不嫌棄就躺一會兒吧。」孟相宜讓賀嶼川進去,她房間採光好,玻璃窗一推開就是一條石磚小路,既幽靜風景也好。
距離上次過來已經七八年了,賀嶼川四處打量,這裡孟相宜的生活痕跡更重,甚至都超過在北城的家,他們剛結婚的時候就來過一次,但是只住了一晚而已,他當時對這裡並沒有太大的興趣,反而讓崔誠帶他去田裡轉轉,印象最新的就是房間裡淡淡的檀香,寧神靜氣,而現在他對這裡的一切都感興趣。
床擺在窗下,旁邊是白色的布藝沙發和小圓茶几,整個房間的色調是橘紅色的,在秋日里有特別溫馨的氣息。
衣櫃旁邊是他沒有見過的繡棚,各種顏色的線,他叫不出名字來。
窗戶換了新的,他記得以前是比較古樸的木製窗棱,伸手推開窗戶。
「你怎麼想的?」孟相宜正在拆下來自己的床品,邊忙邊問,一隻手伸過來按住了她的手背,掌心微熱,抬眼,正對上賀嶼川目光灼灼。
不用麻煩,他說,直接睡一會兒就行。
說得簡單,今晚怎麼住可是個問題,孟相宜有些發愁。
只是她還沒有來得及細想,就聽見門口有人罵罵咧咧列的,一陣嘈雜。
「崔婆子,你家的院牆出來這麼多,占了一半的路,我們酒店進進出出那麼多人,車都上不來,這不是影響我們發財嘛!」
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陰陽怪氣的在她們家院子裡指指點點,孟相宜沒多想,丟下賀嶼川就跑下樓了。
崔婆婆不理人,依舊挑著簸箕里的花骨朵,裝作沒有聽見。
「我們說好了給你們補償,五千還少啊!」男人看她一個人在家越發來勁了,沒有崔誠夫妻倆攆人,他正好給老太太天天堵,於是開始在小院子裡四處溜達,左看看右看看,裝作不小心把剛挑好在晾曬的花骨朵碰了一下,玫瑰花撒了一地。
「給你們三天時間,再不拆,老子帶人來親自拆!」
「你誰啊!都拾起來!」孟相宜怒氣沖沖的跑出來,站在男人跟前,阻止他繼續搗亂。
半年前她離開的時候隔壁除了方想的民宿也沒有別的酒店啊,哪裡又冒出來的渾人!
「呦呵,哪裡來的漂亮小妞兒。」男人上下打量著孟相宜,眼裡渾濁,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出去!」孟相宜指著大門,冷冷的說,「不然我就報警了。」
王大川仗著自己有個在市里當領導的舅舅平常就仗勢欺人,一聽小美女說報警,更來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