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長子成年後,自己對他的管束就少了,讓他自由發揮的時候多,畢竟他知道陳願之對他心懷不滿,管得越多越逆反,不利於父子關係,還不如讓他自己放手去搏,反正有自己兜底,這幾年陳願之的事業做得越來越大,他也沒有參與,不過還是會慶幸還好當年自己放手了,果真是青出藍而勝於藍。
不過此刻賀老爺子的質問卻讓他心憂,看來陳願之這次惹得事情不小啊,「實在是不知,還請伯父指教。」
「你不知道啊,你兒子膽子是真大,在烏哈爾扣押了我的孫媳婦啊!」賀老爺子冷笑一聲,身後的警衛立刻就把資料遞給陳方年。
資料懸在半空中,陳方年沒有接,他的耳邊像是在刮颶風,只看見賀老爺子嘴巴一張一合,什麼都聽不到了。
陳方年血壓高,經不起大的驚嚇,這些年只能休養,一看人這麼不中用,賀老爺子哼哼了兩聲,本來還以為老子能管教兒子,沒想到這個老子先嚇到了。
管家連忙拿了藥過來,陳方年服下以後緩了好久,終於平復了心情,他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了,不肯在賀老爺子面前落了下風,強撐著說道,「伯父,我這里和他母親那裡好多的清繡作品都是出自孟小姐之手,不瞞您說,前段時間我還追求過孟小姐的母親,願之都是表示贊同的,他本來就和孟小姐是多年的朋友,怎麼會隨意扣押人呢?」
這口鍋陳願之背不起,他陳方年也背不起。
「原來你對自己兒子是真的一無所知啊。」賀老爺子懶得和他多廢話了,看來陳願之的行事更像是自己主張,陳方年是不知情的,他也管不了,起身要走,結果就在離開之前聽見管家過來請示,崔欣女士過來了。
自從看見新聞後,崔欣就吃不下睡不著,孟相宜的所有聯繫方式都找不到人,想聯繫賀嶼川也聯繫不上,她心急如焚,突然想到陳方年在烏哈爾也有生意,就想著過來問問他知不知道情況。
沒想到在這里卻遇見了賀老爺子,連忙問候,「伯父,我已經好幾天聯繫不上嶼川和相宜了,不知道您那邊有沒有消息啊?」
賀老爺子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下二人,決定先不告訴崔欣真相。
「我知道,他們現在都在大使館,還是安全的,但是那邊通訊無法保障,他們想聯繫你也不方便,我讓淑媛給你說了,怎麼她忘了嗎?」
張淑媛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背了一口大鍋,不過聽聞小夫妻的消息後,崔欣長舒了一口氣,多謝賀老爺子,也跟陳方年道歉,沒有預約就冒冒失失的過來了,實在是太著急知道烏哈爾那邊的消息了。
陳方年心里苦澀,當著賀老爺子的面什麼都不能說,又強忍著不適,只能附和著說那邊就是通訊不便,還是安全的。
「咱們走吧,我今天也打擾他許久了。」賀老爺子意味深長的看了陳方年一眼,讓他冷汗直流,等人走了以後立刻就倒在椅子上起不來,嚇得管家趕緊叫私人醫生。
「司長,陳方年不知情,我們可以採取行動了。」部里派來支援的小何他們都到了,這些人跟著賀嶼川也算是「南征北戰」,各種經驗都豐富。
烏國不安全,但是他們還有大量的中方工作人員,為了保障大家的安全,國家決定先行將他們撤離,這是最緊要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