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被安全帶勒得生疼,額頭也磕了下。
她捂著頭下車去看,她的車還好,沒什麼事兒,倒是前車的後保險槓被刮掉了一塊,再一看車標,齊郁頭上的包就更疼了。
紀明琛從車上下來,看見人就樂了。
「我說我怎麼這麼倒霉呢,原來是碰上你了。」
齊郁也沒想到這麼巧,路上那麼多車,卻撞到了認識的人。
「對不起,我剛才不小心,」她從包里拿出便簽本,寫上自己的電話扯下來遞給他,「修車多少錢告訴我,我賠給你。」
紀明琛瞧了眼她額頭上腫起來的包,眉頭皺了皺,擺手說道:「算了,保險槓而已,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大家又不是不認識。」
齊郁卻很堅持。
紀明琛只好收下那張紙,又讓她等自己一下,他則跑去旁邊的藥店買了冰敷貼,和消腫止痛的噴霧。
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齊郁坐在馬路邊上,手裡夾著一支煙。
紀明琛蹙了眉,將手裡的東西遞過去。
對上齊郁微微錯愕的視線,解釋道:
「敷一下,不然會腫得更厲害。還有這個噴霧,按上面的說明用就好。」
「原來你是去買這個了,謝謝,」她沒客氣,拆了冰貼的包裝敷在頭上,笑道,「別人追尾都是挨罵,我不但沒被罵,還有人給買藥,我這命可真好。」
紀明琛望著她故作開心的樣子,抿了抿唇,又囑咐了一句「路上小心」,兩人就各自開著車走了。
紀明琛當年雖然與齊郁算不上多熟,但對她的印象還算深刻,清清純純的小姑娘,笑起來甜甜的,漂亮卻不張揚,和程稷北走在里,就是一道讓人賞心悅目的風景線,比現如今屏幕上那些備受鼓吹的偶像情侶好看多了。
可現在,齊郁剛剛抽菸的樣子卻在他眼前揮之不去。
她的模樣依舊漂亮,笑容卻不再是那麼甜,像摻了苦澀在裡面。
這六年,她到底經歷了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
冰敷了,藥也噴過了,第二天起來,齊郁頭上的包依然有些青腫,多厚的粉底也遮不住,她索性也不遮了,就這麼出了門。
約好的地方是在她家附近的一間咖啡店,她到的時候,程稷南和楊銘已經坐在角落的沙發那兒,各點了一杯咖啡喝著。
楊銘看見他,站起身,露出公式化的一笑。
「齊小姐,正式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楊銘,這次受程總的委託,做譚冰的辯護律師。」
齊郁愣了下,面前的男人,和那天晚上意外碰見時有些不同。
他今天穿得很正式,深灰色的西裝,白色襯衫,頭髮也梳得一絲不苟,舉手投足都是一副十足的精英派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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