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郁偏頭去躲,卻避無可避,心裡氣得不行。
這個男人打著為她檢查傷口的旗號,說得那麼好聽,實際上不還是把她抱著吃干抹淨的心理?
她還乖乖聽話地去脫衣服,簡直就是自動自覺送入狼嘴裡的小肥羊。
齊鬱氣得直捶床,碰到了手臂上的傷口,忍不住哼唧了一聲。
程稷南的動作就停下了。
「很疼嗎?」
其實並沒有,但齊郁還是點點頭。
他蹙著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低頭在她臉上親了親。
「那我忍一忍。」
齊郁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了。
趁他有心放過自己,齊郁一骨碌鑽進被子裡,想了想,又有些不安心。
可是睡衣在柜子里,難道還要當著他的面,爬起來去拿嗎?
正糾結著,程稷南又問她晚上吃東西沒有,餓不餓?
他不提還好,一提,她還真感覺有一點。
嘴裡沒什麼味道,想吃點清淡的,眼前瞬間浮現出上次住院時,吃過的那家很有名的粥來。
但是,那家店離這兒這麼遠,也不知道外賣給不給送。
她把心裡的想法說了,程稷南卻只是笑了笑,讓她別管那麼多,等著就行,然後就出去打電話。
粥送來的時候,是在一個小時以後,程稷南還點了一些他家其他的特色。
上次齊郁只能吃流食,所以很多好吃的都沒有機會品嘗。
看到眼前的食物,瞬間就有了胃口,手臂上的傷也想不起來了,拿起勺子就舀了一勺粥放到嘴裡。
程稷南坐在她對面,一會兒講電話,一會兒又發郵件,回信息,忙了好一會兒,抬頭看過來的時候,一碗粥已經見了底。
「好吃嗎?」他問了一句。
齊郁點點頭。
他便傾身湊過來,拿起碗裡的勺子,也舀了一口嘗嘗。
「還行。」他放下勺子,低頭繼續發信息。
齊郁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隻勺子,從打包袋裡又重新拿了一隻出來用。
這一系列小動作就在他眼皮底下發生的,他當然不會沒看到。
輕咳了一聲,語調也冷了下去:「你嫌棄我?」
齊郁眨巴了下眼睛:「沒有啊……」
見他的目光落在被棄在一邊的勺子上,她隨即編了個謊:「剛才掉地上,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