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最後,她還是報了御江苑的地址。
幸好,程稷南並不在。
也許,他以後都不會輕易過來了。
管他呢,是把這房子賣了也好,還是帶別的女人過來住也好,都和她無關。
今晚,這裡是獨屬於她的。
齊郁隨手打開了燈,一路搖搖晃晃地進了臥室,一頭扎在了床上。
這幾天,程稷南都在程氏加班沒有回家。
和惠城孟氏的合作至關重要,他那天提前離開,已經惹得老爺子不快,接下來的事項就容不得有一絲一毫的懈怠。
今晚結束地早了些,他叫了司機送自己回去,上了車就靠在那兒閉目休息。
下了車才發現,司機依照他之前的習慣,把他送到了御江苑。
他苦笑了下,也懶得再折騰。
反正不論是御江苑還是溪夢灣,都是他一個人。
開了門才發現玄關的燈竟然亮著,地上歪七扭八地散落著一雙女士皮鞋。
心念一動,程稷南直接走向臥室,齊郁果然睡在床上。
她穿著那件印著校徽的T恤和牛仔褲,像只蝦似的蜷縮著身子。
他放輕了腳步走過去,從衣櫃裡拿出毯子蓋在她的身上,這一靠近,就嗅到她身上明顯的酒氣。
眉頭深深地蹙了起來。
不用猜也知道,她為什麼會喝酒。
看她這副打扮,應該是去參加校慶了,而且,也應該見過程稷北了吧?
是和他一起喝的酒嗎?
眸色沉了沉,目光又落在她的小腹上,他的手緩緩伸進毯子裡,輕輕覆在她的肚子上。
繼而又笑自己傻了,不到三個月,根本什麼也摸不出來。
他剛要抽回手,齊郁似乎察覺到了異樣,突然睜開了眼睛。
四目相對,她的眼底儘是醉意,嘴角一彎就笑了出來:「程稷北,你怎麼在這兒?」
他的呼吸一滯,抽回來的手直接掐住她的臉頰。
「仔細看清楚,我是誰?」
入耳的聲音帶著分明的怒意。
她眼神困惑著看向面前的男人,眼前的情景像是在發生過一樣。
漸漸地,醉意散去,她終於反應過,自己身在何處,面前的男人是誰。
程稷南望著她眼神的變換,笑了笑:「醒了?想起來了?」
齊郁點了點頭,程稷南剛一鬆手,她便一咕嚕坐了起來,結果起猛了,頭又暈暈乎乎地轉,險些栽到地上,被他扶住。
「你這是喝了多少?」他皺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