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舉著一個兇器,要朝著他的頭砸去。
「你要做什麼?」他下意識問道。
「閉嘴,把頭轉過去,趴好別動。」齊郁皺著眉喝道。
礙於她手裡的兇器,程稷南沒心情,也沒力氣跟她鬥嘴,乖乖地聽話,下巴抵在枕頭上,一動不動。
齊郁握著那一包冰塊,從右往左,沿著傷處的走向,一點一點往前推著敷過去。
程稷南起先還忍不住「嘶」了一聲,緊接著,便咬住牙,指甲深深陷進枕頭裡面,再也沒吭出聲來。
齊郁卻說:「疼就叫出來,別忍著,這裡除了我又沒有第三個人,我不會說出去的。」
程稷南苦笑了下:「不是你讓我閉嘴的嗎?」
「那你就憋著。」齊郁賭氣般回道,手下的力氣也不由地加重。
他一下沒忍住,又悶哼了一聲。
齊郁手一抖,沒拿住,毛巾隔著厚手套從指縫裡滑下來,冰塊也掉落了幾顆。
她急忙用另一隻手去接,才不至於掉在他的背上。
「程稷南,你故意的是不是?」
「算了,別弄了,就讓它腫著好了。」
他頭都沒回,往旁邊蹭了蹭,又把手伸到背後,想要去拽搭在腰上的被子。
結果又不小心碰到了傷處。
他疼地呲牙,卻沒吭一聲。
齊郁留意到他的神情,心裡沒來由地一軟,按住他的手,不讓他再亂動。
「二十四小時之內不儘快消腫,明天會更疼。」
程稷南遲疑了下,突然說了句:「辛苦了。」
齊郁怔了怔,旋即嘴角一扯:「向錢看,不辛苦。」
程稷南想問,為什麼向前看,就不辛苦了?繼而反應過來,此「錢」非彼「前」。
他有些哭笑不得,再沒說什麼。
直到被包裹的冰塊有了明顯融化的跡象,齊郁把它們扔回盒子裡,揉了揉酸疼的手臂。
感覺手腕已經快不是自己的了。
手指也是,雖然戴了充當保護作用的棉手套,但冰水還是穿透了厚厚的毛線,手指都被凍僵了。
她舉到嘴邊,輕輕地呵了口氣,雙手互搓了幾下。
程稷南卻突然拽過她那隻手,向前一拉,直接塞到自己懷裡。
他的胸前很暖,與她快要凍成冰的手,很明顯的冰火兩重天。
突如其來的溫暖將她的手掌全部裹住,甚至能很明顯地感受到他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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