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我管不著,我累了,我現在只想回家。」
她轉身走向電梯。
程稷南看都沒看他一眼,慢慢跟在她身後。
眼看電梯門即將闔上,他說了一聲:「等下」,快走幾步,閃身進去了。
程稷北怔在那兒,在電梯門即將闔上的那一瞬間,恍惚就看見程稷南突然攬住齊郁,俯身吻了下去。
她後退一步錯開,貼牆而立,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帶著薄慍,警惕地望著他。
程稷南倚著牆壁站穩,額頭上沁出一層薄密汗珠,微微喘著氣,似笑非笑地看著漠無表情的齊郁。
「懷過孕?打過胎?」
「騙他的,想讓一個人死心,不弄點刺激的怎麼行?」
電梯門開了,她先一步邁出去,程稷南跟在她後面,進了門,手腕一抬,掐著她的腰就將她按在牆上。
「那我呢?你為了讓我死心,又打算怎麼刺激我呢?」
扶在她腰後的那隻手微微用力,迫使她與自己緊緊相貼。
齊郁望著他低垂下來的眉眼。
她曾經,是懼怕過他的。
但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種感覺慢慢就變了?
她似乎發現,他並沒有她想像中那麼可怕。
或者說,他只有在她面前,才不會變得可怕。
她低下頭,輕嘆了一聲:「程稷南,放過我吧。」
遊走在她腰後的手一頓,扣住的力道緊了緊,眸色暗沉了下去。
「你想讓我怎麼放?」
齊郁抿了抿唇,腰後的那隻手愈發用力,聲音也帶著十足的壓迫感。
「就像你剛才和程稷北說的那樣,放你走,以後都不再找你,就當從來不曾認識過?」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最後一個字問出口的時候,她隱約感覺到他的聲音里,透著幾分拼命壓制住的哽咽。
她點了點頭,唇瓣動了動,一個「對」字剛要脫口而出,就被他用力吻住,悉數堵了回去。
他報復般地堵住她的唇瓣,不給她開口的機會,摟在腰後的那隻手也越來越用力,像要緊緊將她揉碎了似的。
齊郁費力地偏頭一躲,「你弄疼我了……」
低喘響在耳邊,她聽見他苦笑了一聲:「你以為我就不疼嗎?」
她愣了愣,旋即反應過來。
被迫按在腰上的那隻手便向上摸索而去,環在他身後,溫熱的掌心貼在他背後的傷處,有意無意地碰了幾下,又聽到一聲極低的悶哼,像是在極力隱忍。
她忽地一笑,故意緊緊環住他的肩,指尖又加重了幾分力道,輕車熟路地按過去。
見他仍強忍著痛意的模樣,她的心裡驀然覺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