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他回頭問。
「沒、沒事……」
她低著頭跟了上去。
被程稷南一提醒,齊郁覺得自己仿佛才想到了一些,她以前從沒留意過的問題關鍵。
什麼殺父之仇,奪妻之恨,雖然帶了點玩笑的色彩,但是這對男人來說,確實是恨極了的理由。
但如果按這個思路推敲的話,裴然的父母健在,當然不會是這一點,也沒聽說程氏和裴氏在生意往來上有什麼大的矛盾和糾紛。
那麼,就剩奪妻之恨了。
她最先想到自己,很快又否決了。
裴然對程稷南有敵意,那是在和她一起之前就有了,而且,裴然對她又沒什麼感情,談不上什麼奪妻。
那麼,和程稷南有感情瓜葛,又和裴然走得近的女人只剩下……
江心媛?!
她被腦海里冒出的這個名字嚇了一跳。
裴然和江心媛不是表兄妹嗎?
齊郁茫然地抬眼,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跟著程稷南上了車。
車外,夜色正濃。
這十多天幾乎一直待在醫院裡沒怎麼出來,不知不覺,才想起,眼下,已經是十月末了,真是秋意最濃的時候,夜裡也有了涼意。
不知道是天氣的原因,還是她腦洞過大,嚇了自己一跳,齊郁一副很冷的模樣,瑟縮著身子,沉默著不發一言。
程稷南從後視鏡瞥到了,對她說,後排座椅上有毯子,她冷的話可以拿來蓋上。
齊郁聽話地回身去拿,披在身上,把自己裹得嚴實,但還是冷。
程稷南又打開暖風。
過了會兒,齊郁就把身上的毛毯扯開了。
「程稷南,你和江心媛……」她斟酌著,不知道怎麼開口。
「我和她沒關係。」程稷南淡淡地回了一句。
「嗯?」齊郁有點懵,什麼叫沒關係?騙鬼呢?
明明是交往了那麼多年的男女朋友。
程稷南見她明顯一臉不信的神情,無奈地說道:「我和她在一起,只是裝裝樣子,給外人看的。各取所需而已。」
「各取……所需?」
齊郁不得不往歪的地方想了想。
前方紅燈,程稷南正好騰出手,伸手就在她腦袋上敲了一記,苦笑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想要程氏,而她,想要江氏,說得直白一點,我和她,只是合作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