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點了點頭,他看了眼車裡的林笙,對齊郁道:「沒必要這麼耗下去,我得在咱們倆結婚之前,把絆腳石都踢開。」
似想到什麼,他又是一笑,「誰能想到,他們倆竟然是一對呢?」
齊郁皺眉,搖頭說不行。
譚冰現在是什麼情況,她知道,程稷南知道,但林笙顯然不知道。
而不論譚冰現在心裡還有沒有林笙,他都一定不希望林笙看到他現在這副樣子。
「那你覺得,什麼時候可以?」程稷南抽了口煙,冷笑道,「我對他們倆怎麼回事,沒興趣,他們是好是不好,是活還是死,跟我都沒關係。我只希望,他們別在不合時宜的時候冒出來,擋我的路。」
齊郁深深地打量著程稷南。
她突然覺得,林笙剛才說過的那番話很對。
男人這個物種,到了關鍵時刻,真的是冷漠,自私,又無情。
他們眼裡,心裡,只有自己,
擋路者,死。
她突然覺得很沒意思,轉身往回走。
「開車的人是你,想去哪兒,隨你的便。」
見齊郁重新坐進車裡,而看她的臉色,應該是一言不合,又那麼彆扭了。
林笙向後一靠,似笑非笑地打量她:「他想帶我去哪兒,去見誰,你都知道吧?」
見齊郁不說話,林笙也斂了笑意,又問道:「我和譚冰的事兒,你知道多少?」
齊郁搖頭,「除了你們曾經在一起過,別的都不知道。」
林笙冷笑了一聲,靠在那兒,閉上眼睛,一副似乎很疲憊的樣子。
程稷南抽完了煙,再次坐回車裡的時候,林笙忽然睜開眼,在後視鏡中,與他四目相對。
程稷南移開目光,啟動車子。
他沒有再掉頭回去,而是依照來時的路線,返回市中心。
齊郁暗鬆了口氣,磚頭看向程稷南,卻見他目不轉睛地開著車,沒看林笙,也沒看她。
下顎線繃成一條線,整個人都散發著冷冽的氣息。
齊郁轉回視線,不再作聲。
倒是林笙,似乎一點都不怕程稷南,又問了一遍,他們現在去哪兒。
「程稷南,我好不容易休假一天,你是打算開車拉著我,稷城一日游嗎?」
她似笑非笑地打趣了一句。
聞言,程稷南的臉上也緩緩露出一絲笑意。
「不急,待會兒,帶你們去個好地方。」
齊郁不知道,他口中的「好地方」是哪兒。
這個人心思太多,要想做他肚子裡的蛔蟲,猜到他在想什麼,齊郁覺得,自己恐怕下輩子都做不到。
但是,林笙望著兩旁的景色,很快就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