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郁嚇了一跳,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下意識瞥了眼旁邊空蕩蕩的位置,瞬間就清醒了,顫聲問道:「他怎麼了?」
「不知道因為什麼,總之,聽說是把他堂弟的脖子給抹了,很嚴重,已經送醫院了,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命。」
章玥唏噓了一聲,繼續說道:「楊銘剛剛還跟我在一塊呢,接到電話就變了臉色,現在已經趕往醫院了,他還囑咐我別跟你說,但我是怕萬一……」
章玥說不下去了,氣自己沉不住氣,她也是說完才想起來,齊郁現在懷孕了。
如果齊郁有點什麼事兒,下一個被程稷南抹脖子的,會不會是自己啊?
她心裡惴惴不安,還要安慰齊郁,一定不會有事的,都是家裡人,雖然關係可能沒那麼親厚,可是能有什麼深仇大恨,非要把人弄死啊?
程稷南又不傻,錦繡前程,嬌妻愛子就在眼前唾手可得,犯不著為了跟自家人鬥氣,而把自己也折裡頭。
章玥雖然安慰的話說了一大堆,可齊郁還是止不住渾身哆嗦。
臥室的空調開得足,她只穿了一條薄睡裙,眼下,卻冷地如墜冰窖,只能緊緊裹住被子。
齊郁嘗試著給程稷南撥去電話,可是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
無奈之下,她又嘗試著去撥楊銘的電話。
望著一直在響的手機,楊銘無奈地遞到他面前,問:「真不接?」
程稷南倚著牆,嘴裡叼著煙,不知道在想什麼。
從楊銘接到電話趕到醫院的時候,他就是這副德性,問什麼都不說,是能急死人的。
在場的人都不清楚衝突是怎麼起來的,一切都很突然,明明之前哥倆看上去還有說有笑的。
林楠說,程稷南是在接了個電話之後,臉色就變了的。
往前推了推時間,楊銘發現是自己打的那個電話後,多少就猜到了,和齊郁有關。
但是,這又關程稷理什麼事兒?
他倒霉,撞槍口上了,成了程稷南的出氣筒?
那揍兩拳就得了,至於下這種死手?
楊銘都覺得沒法說,程稷理這到底算是幸還是不幸,程稷南但凡再割得深點,動脈就斷了,他的小命也就交代在這兒了。
雖然命是保住了,但是聲帶有些受損,怕是以後說話會困難些。
醫生當時說完這句話,沈芳就是一聲哀嚎,衝到程稷南面前就是一個耳光。
她動作太快,楊銘都沒反應過來。
估計她手裡要是有把刀,都是會捅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