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入完卻顯示密碼錯誤。
他怔了下,鬼使神差地又按下程稷北的生日。
手機解開了。
他突然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笑自己竟然這麼聰明,一猜即中。
齊郁和程稷北的聊天記錄不多,但每一句都切中要害。
她說:【我想離開這個讓我傷心的地方】。
她說:【最開心的還是和你在一起的日子。】
她還說:【我希望去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
而程稷北則回復她:【只要你想,我會帶你走。】
程稷南從頭至尾默默看完了兩個人的聊天記錄,然後闔上手機,又悄悄放回原位。
這一動,齊郁就醒了,睜開眼睛,怔怔地看著他。
「什麼時候進來的?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程稷南臉上緊繃的神情緩了緩,淡淡一笑:「怕吵醒你。」
齊郁沒再說話,側過頭,目光一滯。
程稷南以為她發現了壓在手機下的簽證。
誰知,她卻仿佛沒看見般,把手機又塞到了枕頭下面,再看向他的時候,眼神似乎有些不安,又夾雜著明顯的不滿。
好像知道手機里的秘密被瞧見了似的。
程稷南眼底的笑意終於消失不見。
齊郁看都不看他一眼,用被子蒙住頭。
「我還想睡覺。」
程稷南望著她明顯拒絕再與自己溝通的模樣,淡淡地說了聲:「那你休息吧,不打擾你了。」
齊郁躲在被子裡,聽到他轉身離去,隨後咔噠一聲,房門關上,一片寂靜。
她這才掀開被子,長舒了口氣。
繼而想起什麼,她忙打開手機,果然看到二十多分鐘前,程稷北給她發來的消息,顯示為已讀。
她又撥了電話過去,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我們的聊天記錄,他已經看到了。」
「他說什麼了?生氣了嗎?」
齊郁默默搖頭,回想起他剛才望著自己時的表情,沉聲嘆道:「我倒是希望他能跟我發火,看他那樣,我心裡也不好受。」
程稷北沉默了下,也嘆息道:「齊郁,你真的要這麼做嗎?雖然你到現在也不肯告訴我原因,我知道,你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是——」
「程稷北!」她強行打斷他的話,「你既然知道我有苦衷,就別問了,求你。」
程稷北住了口,無奈地說了聲:「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