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雲舒對於火1化這種事情倒沒有那麼介意, 畢竟二十一世紀, 基本都是火化屍1體的。
但是古代講究留個全屍, 一把火燒了,聽來簡直大逆不道。
仇二爺知道雲舒的顧慮, 便說道:「我不介意這些, 你們照做便是。」
這是仇二爺的遺囑,他自己都願意了,雲舒他們自然都沒有什麼好說的,只得應下了。
到了晚間, 雲舒便跟笙歌回去了。
到家跟林氏商量了一下,最終看著還是得耽誤幾日,只等仇二爺咽氣了再說。
結果沒過兩日,跟著仇二爺的老嫗就匆匆來了, 同雲舒他們說了仇二爺的死訊。
雲舒他們也不意外,那老嫗也不意外, 仍舊是那麼蒼老, 看著沒有一絲生氣。
仇二爺在這裡也沒什麼親戚朋友, 第二日,雲舒他們只是派人去跟在鎮上的朱茂說了一聲,讓來看了仇二爺最後一眼,連林氏他們也不用去,這是仇二爺之前交代過的。
叫齊了來送的人之後,雲舒就照著仇二爺說的,也不給他守喪,不用過了頭七,直接砍了些柴火就在仇家附近一塊空地上燒了屍體。
火燒了許久許久,黑煙飄散在空中,仿佛仇二爺一身的怨氣也隨之消散了。
雲舒他們等到了火焰燃盡,然後準備將骨灰裝起來。
正當他們將骨架打碎,裝到罐子裡時,朱茂從懷裡拿出了一片薄薄的瓦塊,然後一摔,就這麼將瓦塊給砸碎了。
雲舒他們還是聽到聲響後,才知道他做了什麼。
摔喪架靈,是孝子的禮節。然而仇二爺並沒有後人,因此不該有人給他摔喪。
還不待雲舒做出什麼反應,他身邊的笙歌就已經大步垮了過去:「你做什麼!二爺說了,不讓人給他摔喪架靈!」
這還是雲舒第一次見笙歌發脾氣,之前他跟人打架,雲舒也不曾見到,這會兒倒是看得真切。
笙歌從來都是一臉的性冷淡,臉上要不是偶爾還會笑笑,雲舒都差點兒以為他是天生面癱。
今日的怒氣倒是十分明顯,一張英武的臉一旦蹙起那雙劍眉,整個人都威武了。
他的這副威武模樣,又正好同對面看著氣質吊兒郎當的朱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知道他這麼說過,活著的時候就天天在我耳朵旁邊念叨。我耳朵都差點兒被念到起繭子了。」
笙歌問他:「那你為什麼還這麼做?」
朱茂聳肩:「因為我不聽話,我從來都是個不聽話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