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聽了他的話,一時間居然不知道笙歌說得究竟是對還是錯,竟然反駁不了他的話了。
於是雲舒跟笙歌辯論失敗而歸,自那之後,他再沒有跟笙歌說起過跟婚姻有關的話題。
笙歌原本跟蔡博文他們不怎麼熟悉,若是他沒有那麼一個將領的頭銜,或許方衍跟蔡博文甚至還會覺得他不過是顧家的一個小廝。
笙歌對除了顧家人以外的人自然也不是十分感興趣,若不是林氏吩咐他要多社交,多認識些人的話,他可能都不會來春滿樓一趟。
因此在大家說話討論時,笙歌多數時候是保持沉默的。
對於笙歌的這種行為,雲舒一開始是覺得笙歌可能有些社恐,後來相處久了才知道他是真的對別人不感興趣。
笙歌唯一真的表達過興趣的,也只有當初跟仇二爺學的武術了。
大家序齒坐下,互相道了些契闊的話。
小二上了食物,大家斟酒吃菜,漸漸又找回了熟悉的感覺。
行了兩次酒令,方衍便對雲舒說道:「慎之,你還知道當初的那個在燕城的許誠麼?」Ꮵľʂӳ
雲舒聞言,想了想才記起來了,「哦,他們家。是那個要買我家書的許家吧?聽說他也一直在考試的,怎麼了麼?」
這是好久不見的人了,雲舒也沒在京都圈內聽說過他,要不是許誠當初給他留下的印象極其不好,他差點兒都要忘記這號人物了。
方衍點頭道:「正是他們家。他們家公子幾年前就拔貢了,如今得了個小職位,就在國子監當差呢。」
雲舒握著酒杯,笑道:「他在國子監?只要不誤人子弟便好了。」
方衍聽了也是一笑:「你同我剛在京都見到他時是一樣的想法。」
周幻海好奇道:「方衍是誰?怎麼聽著跟你們有段過往?」
雲安對這方衍是極其討厭的,張口解釋道:「他們家當初在燕城是一方鄉紳,仗著家裡有錢有勢,做過不少的壞事兒。許家的老爺一直想要我家的一些珍藏古籍,趁著父親大病的時候,故意壓價要買書,弄得我們好生頭疼。」
「那你們賣書了沒有?」蔡博文問道。
雲安總覺得他這問題有些歪話題,卻也還是搖頭回答道:「沒有,父親將那些書本看得重要,死也不肯賣書。我們家怕父親泉下遺恨,一本書都沒敢賣。將來還要傳下去的。」
在場其餘人都還是第一次在雲舒他們的話里了解到顧老爺的為人,見他寧死不願辱沒了書本,身為文人,多少都是有些敬佩的。
周幻海道:「那如今他都在京都了,以後碰面,該多叫人膈應啊。」
蔡博文笑道:「他一個貢生出身,又不是天子門生,也沒有什麼大功勞,就是碰面,還該叫我們一聲『大人』,有什麼好膈應的?如今慎之他們領著朝廷俸祿,天子門生,又有太子殿下在背後撐著。要我說,就是膈應,也該換那個叫什麼許誠的人膈應。」